裴周死死盯着正前方的兽交图,盯着那只被得小腹微鼓的白猫,眼底念翻,仿佛要化作雾涌而出。
有创意的主人此时坐在房间正中央的单人沙发上,姿势随意,子解开,手里握着一条色系与房间风格格格不入的浅蓝色格纹浴巾,红着眼套弄。
如果虞梁在场,必然能看出这正是她为裴周画的那幅,但以这种方式展示摆放,她肯定会感到惊讶,但随即又会赞叹主人的创意。
“嗯,怪我。”裴周语气犹带笑意,“帮你订了新的床垫和床上四件套,半小时后会送货上门,记得查收。”
她胡思乱想着,困意重新侵蚀大脑,很快睡过去。
如果连都消失,她会变得像铁壳子机人,还是年久失修的那种。
电话那传来闷笑。
“还有礼貌。”但语气太冷冰冰,裴周暗自腹诽,随后话锋一转,说:“对了,忘记跟你说,你帮我画的画,我很喜欢。”
最后一面墙的正中央,悬挂着一幅画,一幅邪淫的兽交图。废弃的祷告室,巨型玫瑰花窗,华丽颓败的王座,交媾的猫和狼。在昏暗灯光和哥特风纸的双重作用下,画面的虚拟背景与真实墙面完美合,延伸出一个2D与3D交汇的边缘地带,拓宽了房间的边界,仿佛画作的尽成为现实的尽。
这么隆重?
平时上班,裴周都住在公司附近的大平层。今天是工作日,他却在深夜两点多回到江边别墅。
“你现在在家吗?”
“好,谢谢你。”
二楼尽的房间被缓缓推开,一个高大影走进,随后门被关上。
她立刻闭上嘴巴,想了想又开口:“都怪你。”
“在。”
“昨晚掉的床你要怎么办?”
有些滋味,没尝过时还可以忍耐,也不会生出贪念,可一旦尝了,就是沉沦和上瘾的开始。
四肢收回,她恢复原来的姿势。
这套是他自己私人的房子,他只偶尔来这里,最近一段时间却频繁出入。
两个房间打通的宽敞空间,厚重窗帘紧闭,墙上规律排布着复古灯,此时点亮一分,投下不甚明亮地光线。
工作是的洗涤剂。
失控的爱已经翻篇成为“历史”,但留下的烂摊子仍等着人收拾。当天下班后,虞梁回到家,对着昨晚弄脏的床铺思考怎么理,接到来自裴周的电话。
“嗯……”她在思考。
“什么时候来我家看看你的画?为了你的画,我特意布置了一个房间。”
想起自己画的内容,她没有多少不自在,毕竟裴周这个买画的都没有不自在,她说:“你喜欢就好。”
“不是说都怪我吗?赔你一张新床不是应该的。”
不过目前从他的表现来看,贴、大方、爱上即便强势也有分寸。确实是个不错的,炮友。
“好啊。”她说。
某面墙上,灯之间的墙面空间立着几只暗色柜子,装帧玻璃柜门。透过暗淡光线往里看去,是一排排工,有各式手拍、苏鞭、戒尺、常规鞭,还有一男士带。
另一面墙上,竖立着一巨大的,与真人等比例铸造的金属十字架,由柔羊包裹。十字架仿佛负重罪,被数条铁链和绳索缠绕,痴怨纠缠,不得解脱。绳链垂到地面,留下长短不一的拖尾。
“你说得对,说谢谢是我的习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