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课铃声响起，校园通路里已经一个人都没有了，她突然觉得好狼狈，和之前育课的事情连在一起。于是她把怒火都撒到了和她一起倒地的魏恒上，她红着眼眶瞪着他：“都是你要去小卖才会...才会这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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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老师眼里，当然不明白为什么也不胖的她跑步会那么慢，老师一直重复的就只有你得努力跑，你得多练习，你这样不行。她跑完之后整个脑袋都在嗡鸣，老师的声音穿过她的耳也带着奇怪的震动。

        “再等就来不及去了。”他跟她说。

        没错，她能想起的初中大分和他的回忆，都是类似这种，反正都没什么好事。要说他是她初中的时候最讨厌的人一点也不为过。大概，如果没发生那件事的话，他在她心中也就是一个讨厌的初中同学了吧。

        说着她用校服袖子捂着脸就哭了起来，大概大分的原因不是因为迟到，他也没说什么，只是有些僵地用拳蹭着她的背，让她气息通顺，自己平静下来。

        “等等。”她说。

        那节课他们俩都翘了，等到她不再嚎哭了，他们俩走到了楼里面的公共休息区，她小声抽泣着，然后被正好没课的语文老师看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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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到这里牧青青就醒了，阳光顺着百叶窗照到她的脸上，她脸有些红，确实那时候还发生过这样的事情，也不知自己哪来的脸就在同学面前大哭了一场。

        魏恒拽着她的手腕，他的速度太快，她脚来不及倒腾，“哇”地一声向前倒去。抓着她的魏恒也当然没能幸免，被她拽倒在地。

        她并不想现在去买水，因为估计会和回来的同学碰上，可是如果他真的把卡里的钱花光，她明天就没饭吃了。

        他没接卡：“你要不去的话，那我全给你花光了？”

        牧青青低着，一只手从口袋里拿出校园卡给他。

        语文老师过去问她怎么了，并且让魏恒回去上课。她和语文老师大概断断续续讲了经过，大概是看她哭的太惨了，语文老师没事的没事的，不就迟到了一节课，她会帮她和英语老师说。之后英语老师也没找她来问话，这件事就过去了。

        于是她倔强地坐在地上，然后等到计算起来同学们应该回教室了的时间才起来。她一路上都不高兴地垂着。到了小卖拿了两瓶矿泉水，在结账的时候正好预备铃响起。

        她每次跑完之后都会抱着双臂把脸埋在其中休息，装作自己是因为很累，实际上是不敢看别人的眼睛。一般这个时候同学们也会很好地无视她。一般跑八百都是在下课前几分钟跑。她会一直等到场上的人都走干净了再站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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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预备铃到上课只有45秒的时间，他们肯定来不及，但来不及也得跑啊，于是他们俩拿着矿泉水瓶狂奔。

        牧青青没说话，他叹了口气，蹲下：“起来。”

        “喂，牧青，我要去小卖买水。”上方响起魏恒的声音，育课之后大家很多人都会去趟学校里面的小卖，因为有卖冰的饮料，而他不知为什么，校园卡经常没钱，要找她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