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欧阳蹙眉,“为什么?”
“欧阳....欧阳...”
“牛肉的刚才喂猫了。”
“...”谢以梵斜眼看他,“我在你心里还不如几只浪猫重要是吧?”
话毕,欧阳挣脱他的束缚,谢以梵在放开他的同时不忘顺走装烧饼的纸袋,大咧咧地咬了一口,糊不清地问:“是牛肉的吗?”
“好。”
夏芙心在短时间内经历大起大落,不知该为自己开心还是为欧阳惋惜,话音颤得厉害,“我们要不要出去看看?”
“你怎么了?”他轻声问。
欧阳轩脸上的笑淡了些,目光停留在她的分数上,轻声开口,“刚才路过商业街时我看见一家烤饼店,你们饿不饿,我去买点过来。”
谢以梵压低嗓音,模仿灵异电台的声音,“你难没有听说过,一个真正想要结束生命的人,表现越正常越诡异。”
“分数和我预估的一样,有什么接受不了。”欧阳停顿一秒,悠悠:“虽然有点可惜,但也谈不上绝望。”
赵晞西也跟着紧张起来:“你们别吓我,欧阳那么成熟的人不会干傻事的。”
他缓缓直起,还没来得及开口,谢以梵冲过来用力抱住他,顺便把汗蹭在他的衣服上。
“嗯?”
这个分数于其他人而言或许算是高分,可对于把学习当作生命全意义的欧阳来说,无异于是考砸了。
以前的他会冷冷地骂一句,“傻子。”
“那就好。”她的视线缓缓转向欧阳轩,笑着说:“考神还没说话,我们哪敢猖狂。”
谢以梵嘴巴蠕动的动作越来越慢,最后不小心吞了进去。
白衣少年抿了抿,心乍。
听见动静,他侧看过来,就见谢以梵铁青着脸朝他走来,额前还在狂滴汗。
阳光如火烧般炙热,均匀地铺洒在四人上,他们不约而同地走向对方,犹如四块强力磁铁,仿佛生来就该黏在一起。
谢以梵“嗷”的一声,“我他妈以为你想不开海了。”
————
“我看见你的高考成绩了。”
谢以梵走着走着突然停下。
“当然。”欧阳哼了声,“至少它们不会把鼻涕在我上。”
“那这个是?”
友情在治愈他。
欧阳轩蹲在地上像一颗安静的蘑菇,掰开手里的烧饼喂给几只浪猫,看它们吃得津津有味,嘴角浮起一丝笑。
他角微勾,绽放微笑。
“欧阳。”
梦想碎了一地。
他越脑补越害怕,扯着破锣嗓子大喊欧阳的名字,哭腔冒了出来。
“所以?”
等他离开,夏芙心越想越不安,扭问两人,“谁记得欧阳的学号?”
站在门口抽烟的小黄差点被谢以梵撞飞,怒骂几句听不懂的本地话。
“如果你不开心,随时找我,我随时都在。”
欧阳轩点了点,转往外走。
谢以梵结巴起来,心脏怼着狂,“这里好像离海边不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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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那个,他确定是出去买烤饼吧?”
感的夏芙心察觉到一丝不对劲,刚要多问两句,谢以梵冒出来插嘴:“我要吃牛肉的。”
换作以前谢以梵的暴脾气那里受得了,可心系欧阳的他居然低眉顺眼的了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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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大瞄了眼他衬衣上那抹的印记,默不作声地啃烧饼,抬眼瞧见街那的夏芙心和赵晞西,挥手朝她们示意。
三人面面相觑,同时撒开脚丫子往外跑。
谢以梵举手,“我。”
姐妹两人远远瞧见欧阳,悬着的心彻底放下。
现在的他比任何时候都需要温。
往后是长达十秒的沉默,冷空气瞬间凝结。
“怕你一时接受不了。”
“欸,这边。”
路过一条小巷时,余光瞥见一抹熟悉的白色,谢以梵骤停,剧烈运动后气吁吁。
他推开谢以梵径直往巷子口走。
他嘴里嚼着口香糖,吊儿郎当地敲键盘,回车键收尾,分数倏地到三人眼前。
来到商业街后他们分找人,谢以梵绕了两大圈才找到那家烧饼店,果真没见到白衣少年的影。
“素的。”
欧阳很意外地没有躲开,亦没嫌弃,大概是感受到谢以梵的担心。
欧阳轩高考总分,602。
期限是,永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