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他能像三月七那样就好了。换成小三月，她一定当场立回怼：“哈？你骂谁脏呢？看我不收拾你！”

        星走过去他的发。见手伸来，砂金往边上挪了一下。她不死心，往前走了一步，继续伸向他的发。于是他只能后仰，小臂挡在两人之间。

        “停一下，朋友，不觉得我脏吗？”

        “对不起！果然你还在生气！”她直接抱住他，两个人一起倒在沙发，俯视着他的脸，星突然想亲他一口。

        “不，我没生气。”

        “还在生气！”

        “真的没生气，你冷静一下。”砂金有点无奈，继续挪，想从胳膊中离开，伸手扒拉她，但没用力。见他想逃，星抱得更紧，胳膊紧紧环住腰，就像他在床上抱着她那样。

        “别！放手、朋友。”他有点慌，挣扎起来，却被压住。

        “不，就不放！”

        两人动作中，他的袖子被带上去，出手臂上的伤口，都是新伤，带着干涸的血痂，好不容易把他的伤疤抹得差不多，现在又添了不少新的。他立即扯动袖口，把它们盖住。

        “这..”最近有什么事，能导致这种情况，不用想也知。

        “别多想，只是划伤。有时会发现上有伤，但不知什么时候碰到了什么。你能理解吧？”

        “确实，有时我也这样。”

        “虽然容易引起误会，但事实如此。”

        星盯着他，砂金回以一个微笑。虽然还是有点疑惑，比如她一般会划到手臂外侧，他的伤口却在内侧，并且十分整齐，难以想象发生了什么，而且还不浅。但他不像情绪不稳的样子，不至于被骂一句就自残。说起来她之前回家时，他上就有不少伤口，大概在折腾什么不熟练的东西。

        “另外我想确认一下，你是否还记得那个承诺：如果某一天，你对我感到厌烦，请不要隐瞒，直接告诉我。并保证我能以一个尽量没有痛苦的方式死去。”

        “记得，但...”

        “很好。”他出一个安心的笑。

        “但我觉得不会发生。”

        “这不重要。我只是想确认你还记得，这就足够了。以及...你是我重要的人，比你想的还重要。”

        “额？谢谢，你对我而言也很重要。”      她没反应过来，突然间冒出的这句话跟刚才的话题没有关系，听着有点莫名其妙。

        “听你这么说真是开心。”他的笑容让人琢磨不透，“可惜，你并不理解这句话的真正意思。”

        “一个个的，谜语人是吧？”

        他不说话，只是微笑。星跟随本能，凑上前亲他，直觉告诉她现在应当这么。砂金又躲，偏过去，星只能掰着他的脸强行亲上去，嘴的，但看他皱起眉，不是很情愿，她结束了这个短暂的吻，慢慢向下，轻轻吻过他的脖颈、结和锁骨，最后移到脖子靠近肩膀的地方，牙齿搭上。

        一开始她咬得没用力，又逐渐增加力，直到嘴里出现铁锈味，能感受到肌肉因疼痛绷起来，但他没阻止，趁势搂住她，一只手放在她后脑勺。

        接下来，他的手往下压，后脑勺传来出乎想象的力，她能感受到牙齿正越嵌越深，在血肉中向下，嘴里涌入温热腥甜的，口腔里充斥血腥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