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伶一顿，注意到地上的高跟鞋，要蹂躏他，踩扁他。她捡起放在门口一夜的高跟鞋，穿到右脚，接着说：“跪下来，我脚上的高跟鞋。”

        “既然找不到，那就是你失败。”姚伶踩他一脚，拨开他的手，在他更绝望的时候，说：“明天如果找不到就全扔，我不需要新的，别来烦我。”

        姚伶待在房间，在方窗看到外面寻找的人影，再想到手机里的言论，她更恨了。恨，还有生气和难受，这就是她在他上投那些话对她的伤害，愤，不停愤，直到他受不住为止。

风扇他脸。

        濡经过，姚伶颇受震颤，她难以置信，果断抽开她的，有着极强的不屑，“你竟然真的要这样。”她俯瞰他的质问，心很痛：“你不觉得你现在一点都不像邓仕朗吗，那么卑微，那么愚蠢地被我践踏尊严。这或许不是迁就，而是委曲求全，是你为了补偿你给我带来的负面问题才这样，让我觉得你好贱，连属于你自己的那分都丢掉。这段关系让我们两个变得面目全非，说明我们的相很病态。”

        “你疯了。”

        门打开，木柜里一只完好无损的高跟鞋令梁立棠吃惊，当姚伶从木柜转向他，他立收回表情，接过相机，一下楼就不停蹄打电话给邓仕朗。

        “我没有找到另一只鞋子。”邓仕朗早知这个结果。

        到了晚上，长辈会在花园放小型烟花。三个人勉勉强强吃完晚饭，距离放烟花还有一段时间。

        平安夜一过，第二日才是圣诞节。复式别墅热闹非凡，却有故作欢乐的成分所在。唯有其中三人知发生什么变故，可他们表面都入了白天的圣诞活动，让人看不出任何破绽。

        外面雪下很大，邓仕朗一空闲就到阳台和湖岸找高跟鞋，他找来找去都没有找到，越来越不抱希望。

        忽然，敲门声响起，她离开方窗，开门发现是梁立棠，他的脚边还放着那只从湖里捡回来的高跟鞋，一直没被收走。

        “我现在不需要你哄。”姚伶很冷。

        “等等，我拿给你。”姚伶转去一个柜子找，她在科莫都把相机放到衣柜旁边的木柜。

        过了半个小时，姚伶注意到方窗的人影不见，没了心思。沈雨喊她到阳台放烟花，她走出房门，见到了着围巾的邓仕朗。

        一个节日过得好像在走程，程中有极限冷战，姚伶和邓仕朗没说过一句话。

        邓仕朗不由得愣住，继而失笑，心非常疲惫。沉默良久，他站起来，对着她说：“我的确很蠢，梁立棠刚刚告诉我你没有扔鞋子，我当听不见，就是在找。坦白说我很生气，你为他们的话扔了我给你买的高跟鞋，见到我也没有一句关心，就算我一直哄你愿意为你这样，你也无动于衷，因为你哄也哄不了。”

        门一关，邓仕朗伫立在那里，四周寂静。

        “我已经不打算哄你。”邓仕朗将她抵在门边，手搭她背，扯她发尾，迫她的抬起仰望他，“我就是贱，不然怎么反反复复喜欢上你，你绝情伤人的口吻还是这样，考验人的方式更是变本加厉，以为我这样就会承受不住。我告诉你，我现在不仅承受得了，还可以跟你互相折磨，而且我这次不可能放手，就算你要弄死我，我也会和你一起。”

        邓仕朗抱着最后希望问，“要怎么样你才愿意面对我。”

        姚伶并不意外，“那你就开。”

        邓仕朗见她如此理直气壮，于是顺从她的要求，当即双膝跪在地毯上，抬起她纤细的，俯靠近被湖水泡过的高跟鞋。他她的脚趾，裹住脚趾，再到那双高跟鞋的鞋带，随着设计由脚背到脚踝。

        梁立棠开门见山，“舅妈要我来的，她说她要拿你一台好用的相机下去，给烟花录像。”

        邓仕朗突然伸手挡住，不让她关，手在她上抵门，轻声说：“可能再也找不到，沉底了，我给你买双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