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何时，苏樾睡着了。

憾。

        薄纱屏风隔绝了两的人，床上颠鸾倒凤的男女肉纠缠，黑暗无光的角落里帝王和国师窥视一切。

        君心难测，更何况是个崩坏的命途坎坷的帝王，苏樾以不变应万变，一连好几个晚上都淡定陪着邬修观春。

        邬修从上到下地看了苏樾一眼，姿纤细的她披着件宽大坠地长袍，他微微一笑：“国师醒了，睡的可好？”

        邬修似乎也不什么，就只是让苏樾陪他同看，然而苏樾感到奇怪的是邬修的视线大分都不落在床上男女上，即使在黑暗中，苏樾也感受到邬修落在自己上的目光。

        但苏樾并非是出于喜欢才看这春，她只是被迫成为皇帝恶趣味的玩伴，她很快便厌倦了这闹剧。

        她所在的屏风后的角落依旧无光，她隐没在黑暗中，沉入睡眠里，出奇地睡了个好觉。

        苏樾摸索着起，发现上盖着件宽大外袍，没有光线她看不清，猜测是邬修怕她睡后着凉随手扔她上的，入秋后的夜凉意袭人，苏樾衣裳单薄，便留了那外袍搭在上保。

        这夜之后，苏樾过上了白天和皇帝议政讨论国事晚上陪皇帝看活春的日子。

        经历数个夜晚的校准，到最后，眼前的春戏便如同是为苏樾量定制，让她几乎再挑不出病。

        他破解她的微表情，通过不断尝试验出了苏樾的偏好，她喜欢唯美甜蜜的氛围，容貌对等的佳人，心意相通的欢好，偏爱看材矫健肌肉明显的高大帅气男子。

        长夜漫漫，又无光影，屋内所有的烛火都照在床榻，苏樾目之所及也只能是情现场。

        苏樾发现，邬修的指示似乎与她有关。尽苏樾一直以来都未发表意见，通常彻夜不语，但邬修还是以一种锐的直觉逐步校准出了苏樾的喜好。

        她站起，想再仔细看看屋里情况，视线飘到窗边，窗格透着淡淡月光，窗下有人举杯独酌，白玉酒杯泛着莹色泽，沿着握杯的手往上，苏樾对上邬修的眼，二人的眸子如夜里明星。

        邬修沉迷于观察苏樾的神态，微微皱眉是不喜，眼睛一亮是感兴趣，嘴角微扬是满意，移开目光是反对。

        苏樾面无表情地坐着，也不避讳，目光松散地落在薄纱屏风后交欢的肉上，内心里现代苏越的格冒了出来，她想起莺南柴房的那场活春。

        屏风外床榻上的男人撑在女人上卖力腰，帘帐摇晃，满室的呻息交替不息，苏樾却在旖旎情中陷入无聊和疲乏，她有将近一月睡眠不足，白日上朝，夜里陪看，再刺激火辣的交缠都不如梦乡美妙。

        重新睁眼的那一刻，已听不见男女交缠的声音，床榻那也无人影，室内极安静，只余星点烛火温柔晃着。

        果然，没有及时给青春期的未成年好教育和事后心理干预，现在真的变态了……

        起初他们只是默不作声地在屏风后看，后来邬修会突然出声作简短指示，命令换姿势换人等等。

        他是想探究什么？是想让为国师的她出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