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悦没再说话，其实于笙也没觉得是她的错，只是想告诉她自己听到那些话会难过。

        以前那样疯狂的她，他光是看着，就忍不住难过。

        于笙并不是说为了霍蔓站在高悦的对立面，只是他了解高悦，对于高中那几个纯烂人，怎么报复都行，能够舒缓她的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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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过去那些日子就好像和恶魔了交易，在地狱里狞笑着泪的同时被火焰灼烧，是交易，也是折磨。仇恨的火焰给她力量，仇恨的火焰燃烧着她，她痛快，也痛不生。

        “过得不好？给她点钱？让她不至于饿死？”高悦想象不到霍蔓会过得不好，只是下一秒她脑子里忽然想起什么，忍不住心生嫉妒，“她怎么会过得不好，她边那么多人。”

就这个态度，爱来不来，他偏偏爱她，愿打愿挨，但他也会伤心。

        好像是碰到一个，一个于笙，好像也很好了。

        她愤愤地扇了于笙肩膀一巴掌，于笙笑了起来，没否认自己的算盘，只可惜没上套，明明看到她显然是心动了的。

        高悦一听，觉得很有理，她抬眼看他，他温柔的眉眼近在咫尺，他专注的瞳孔里只有自己。高悦有些愣神，随后不得不承认，他应该会是个很好的父亲，而且又不是满大街都是像于笙这样条件的男人。

        “如果过得不好呢？”

        于笙不是当事人，没有立场劝高悦宽容慈悲，但只要一刻陷在仇恨里，就一刻不见天日，他终究是希望她能放下那些沉重的黑暗的过往，希望她能轻盈地活着。

        紧接着心中一动，她又不由自主看了看于笙。

        “我们领证，你刚刚顾虑的那个问题就不用担心，哪怕我们真的出事了，我们的孩子也会有我家人照顾，哪怕我家人再不认可，他也是我唯一的孩子，他以后会继承于家的一切。虽然非婚生子好像也可以，但是婚生子似乎会更方便一些？”于笙没了解过这方面的法律，只是偶尔听人聊起。

        他声音温柔娓娓来，高悦被他一套一套的说辞说得心动，她被于笙说动，觉得非常可行，甚至觉得现在就去领证也是ok的，她正开口，嘴巴张开，忽然停住了，“但是我又没真的决定要生，你少勾引我！”

        “我不知，想看看她现在过得怎么样？如果过得很好的话我就捣乱吧。”

        但是对于霍蔓这类灰色地带的，她没法真的痛下杀手，又不愿意放过，如何把握那个度也是让人很痛苦的一件事，总而言之就是看她幸福会让她愤恨，但下手重了她也会陷入黑暗的情绪中。

        “而且你可以想想，你还能遇到另一个男人比我有耐心比我有钱比我还爱和你一起生的孩子吗？如果你有想要孩子的想法，我是最适合孩子爸爸的不是吗？”于笙继续给她分析，他不是在她决定，只是把自己的有利竞争条件点出来，在爱她和爱与她生的孩子这方面，他自信没有人能比得过自己。

        她不由得开始发散，如果她过去那段艰难的日子里有运气能遇到很好的人很好的朋友，可能也不至于成这个样子吧？

        “接下来要干嘛？”于笙端正坐好，高悦继续启动车子。

        于笙扭看她，“找她......干嘛？你之前不是说没想杀她，只是想让她痛苦一些，我看她好像痛苦的。”

        “接下来的计划就是去找霍蔓啊~”她看着前面的路，漫不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