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他推开门,影踏入凄冷的月夜。
林小时挑眉:“你想我被你骗第三次?”
李煜无奈的闭上双眼,口起伏,哑声:“求你……”
林小时一怔,看向李煜――仿生人、「黑无极」,李煜就这么告诉自己了?
李煜恳求她:“不救我可以,但救救他吧……求你。”
心口透着冰蓝色的光。
“……”李煜认命的闷哼一声,一只手捂住心口,忍着浑的伤痛撑起来,他掀开了工作台冷柜的盖子,抬眸冷冷的看着林小时。
林小时没有拒绝,算是默认和李煜达成了某种不靠谱的合作。对于眼下的她而言,好像也没有太多其他的选择。
李煜说罢,捂着心口的伤,一步一顿的走向门口,他的手搭上玻璃门时,林小时在后问:“那你怎么办?”
李煜想都没想,回:“不行。”
“嗯。”李煜毫不避讳。
李煜条件反的摸向口袋,懊恼的发现没有烟了。他深一口气,又迟疑了好一阵子,退下阵来:“……算了,你找你朋友吧,但不要说我在。作为回报,找机会我会告诉你其他想知的事。”
林小时忽然想起归零怀中晕厥的图书理员,结合归零似乎也与仿生人脱不开的干系,说:“我知有个人可以救他。”
李煜不自在的挪开视线,“不要用这种眼神看我,你早晚会知。”
林小时缓缓走到冷柜旁,借着手机屏幕的光,看向冷柜中,浑一个战栗,汗从尾椎竖到了脖颈。
“我?”李煜哼笑了一声,回眸看向林小时,“你在担心我?”
“他是……这个光……”林小时看向李煜,声音颤抖着试探:“……仿生人?”
李煜微微勾起角,说:“我不会死的。我们还会再见面的,小羊羔。”
李煜说着,看向后方的冰柜。
他的声音中透着深深的绝望,巨大的、重的、悲情的绝望,甚至是一种罔顾生命也要前行不知何是尽的绝望。
林小时听出了些端倪,反问:“为什么不行?你都没问是谁。”
月光更薄了,像一层冰霜,落在他血迹斑驳的发鬓和面颊上,他的下颌像冬风刮碎雪于生锈的刀锋。
冷柜中蜷缩着一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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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小时站起,她低冷冷的看向李煜:“我走了。我不会报警,但我也不会救你。”
“他的电子心脏出了问题,要带他去「黑无极」治疗。”
愣怔的须臾,外面的人离去了。
“我、要怎么救他?”
胁的看向黑暗角落中的男人。门外冷月渗下薄薄的凄光,照亮了林小时半边脸,那半只眼睛毫无人,尽是凉薄,恨不得立冲出去报警,将十恶不赦的李煜绳之以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