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打的声音骤然停止,好像有些谄媚的说话声。过了两秒,钻心的疼再一次袭来,比之前的痛感更上一层。
只听那鞭声一响,他又哀嚎着回了我的面前。再爬,再响,再,如此往复几次,那人很快成了一个只能辨认得出红色的血坨坨,带着微弱的呻声在我前。
“谢谢……”泪水不受控制地涌了出来,我抽抽噎噎地说着谢谢。
“主人!”我忍不住喊出了声,这才知我嗓子已经有多沙哑。
“啊――!”又是一声惨叫,我意识到这并非我的声音。惊讶地抬起,映入眼帘的却是满世界的红,落水狗的上有一条自上而下的血痕,血正滴滴答答地往下淌。
他向外招呼了一声,房间里瞬间进来一群人。我认得许多是店里的人,不仅有调教师,连温日鸥和夜昙都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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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努力跪起,了个四不像的请求动作:“主人,请,请停手吧……”
地抽下来。
温日鸥和顾风一路上都没说话,我力透支,很快就在顾风怀里睡了过去。
我听到鞭子携着风的呼啸声,落水狗以相同的姿势再次被甩飞出去。被红色滤镜覆盖的世界里出现了一条熟悉的鞭子。
我想那人多半已经一只脚踏进了鬼门关,便挣扎着撑起挡在了那团已经没了人样的血肉前。主人不值得因为这种人背上命债,亦或是因为我。
片刻后,房内便再无一个站着的人,只留一片呻声此起彼伏,把染了血色的房间彻底变成了血色的炼狱。
“我不嫌你脏。”他没在我的上停留过久,眼睛是平日的温柔的神情,“他们死罪就当你帮他们免了,活罪可逃不了,这你不能再阻止我。”
虽然没半点技巧可言,但是那发疯般的打法也很快让带染上了血色。我埋着,咬着牙,下决心我就算是死也不会让他们听到一声求饶。
“你别说话。”这次是温日鸥开的口,看到我的惨样,连他都不禁皱起了眉。
“悉听尊便。”我抓着他的手掌,不愿再松开。
话音落下,众人四散动手。温日鸥拿止血的药给我和落水狗服了,扛起那一团血坨子往外走,顾风也跟在他后面。走廊曲折蜿蜒,那落水狗确实有自信用这个地方困住一般人,甚至每个转角都有趴着躺着的守卫。
但是,真的好痛,要昏过去了……一伤口拉扯另一伤口,几乎把我整个人都给撕裂。或许就这么死掉也是好的,勉强也可以算是为他而死了。
但顾风似乎没有停手的打算。被染得血红的鞭子再次落下,往暗红的血迹上又增了几分鲜红。
鞭子在落下前一秒强行改了轨,避开了我的。我对上顾风的眼神,那里有骨的杀意,有愤怒,也有惊讶。
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出这样的神情,如同风暴一般的气场以他为中心向外扩张,仿佛要撕裂一切。房间内的人都停了动作,愣愣地看向门口的死神。
他蹲下,把我轻轻抱起。尽他动作都已经尽可能的轻柔,但难免碰到的伤口还是让我痛得倒一口凉气。他雪白的衬衣上终于染了血迹,深深浅浅的一片,很不好看。这不像他。我挣扎了一下,嗫嚅:“别,我脏。”他没放手,只是吻住了我的为回应,微凉的手指帮我取出了震动不休的。
“给你消消毒!”我好像听到有人这么说。下一秒一声尖叫传入耳畔。是我没忍住叫出了声?意识有些模糊,我只能更用力地抿紧。
酒没再落到我上,因为那人带瓶早已飞到了不知哪个角落。我看到顾风站在门口,长鞭猎猎作响,把整个房间用风声填满。
顾风抬脚迈进这间地狱,居高临下地看着这条落水狗。那落水狗也被吓得失了理智,连带爬地朝门口爬去。
“温柔,去你医院。”顾风站起来,用下巴指了指房间内东倒西歪的绑匪,“这些人绑了带回店里,别死了。”
那双锐利的眸子注视了我一会,暴怒转为不解,又渐渐恢复了我熟悉的清澈。我相信我的主人理解我请求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