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时惊讶的语气让土方愈发暴躁,但他还是压下心里的火,挤出最和善的微笑:“对,不可以吗?”
他拿起水壶倒水,刚倒上半杯,手机就在床上响了起来,那个声音他再熟悉不过,心中一喜手一抖连忙放下水壶,但他太激动了,不慎打碎了桌边晃着的半杯水的玻璃杯。
“啊嘞,是土方啊。”
挂断电话后土方突然意识到他像电视剧里那种无理取闹的恶毒角,算了,目的达到了就行。
他应该骂对方一句混或是直接了当地挂断这通明显越界的电话,但他没有,土方痛苦的发现――他舍不得,他想留下……不,他会留下这个男人,不对方对他有何看法。
“我们”这个词很好地刺激到了土方,他怕银时会挂掉电话,于是慌忙开口:“等等!”
土方深一口气,平静地说:“喂,银时,来我这吧。”
电话那传来女人模糊不清的说话声,或许她正用她甜美的嗓音对着银时说着动听的情话,但土方不想听,所以他自动忽略了那个女人的声音。
“诶,土方是要我抛下漂亮小姐去找你吗?”
“多串还有什么事吗?”
独自沉思了片刻,土方决定今天他要玩把大的,但他不知,此时另一边的银时也是这样想的。
或许是因为土方长久没有发出声音,银时误以为对方是生气了,他笑着歉:“抱歉啊多串君,是我们打扰你休息了。”
银时沉闷的笑声又传了过来,土方还以为对方会问他为什么,结果银时什么也没问,只留下了句:“老地方是吧?多串君要记得给阿银开门哦,别一个人睡着了。”
不了那么多的土方几步就拿起了手机,随着接听键的按下,他如愿听到了银时的声音。
“万事屋。”土方强装冷静地喊了他一声。
高来临的那一刻,土方失神地望着天花板,脑海里莫名想到银时,他是想他的,只是他不知该用什么样子,用什么份才能留下一个压就不爱他的人。
“我们在玩游戏,不小心就选中你的号码了呢,土方先生。”银时轻笑一声,嗓音浑厚而低沉,那轻飘飘的声音给了土方一种对方正在亲昵地向他撒的错觉。
土方倦怠地站起来,桌子上的玻璃杯装着半杯水,他仰一饮而尽,来不及咽下的水就这么沿着下巴到起伏的口上,土方,他知对如今干渴的自己来说,这点水本就不够。
整装待发的土方无聊地翘着抽烟,他很坦然的准备了一切,既然下定了决心,那就不妨再疯狂一点。
土方打了个客房电话后抽了支烟,脚边是四分五裂的水杯,水划过白色的花纹地板,玻璃在柔和的光线下闪着破碎的,锋利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