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落下的瞬间,对房事将将食髓知味的恋人呼顿时重起来,白净的脸颊飘上一抹绯红。少年人还不到对房事坦然自若,可骗不了人,他的手指被浪者带着伸进那口馋兮兮的里搅了搅,肉紧缠着这布满茧的手指,将其裹上一层腻腻的淫。偏羞赧的避开浪者玩味的目光,便藏不住动的结和绯红的耳,下发的念也随之胀发热。
枫原万叶垂眸望着显然在出神的恋人,有些担忧的低声问:“你在出神,是在想什么?”
他挑衅似的看向年轻力盛的爱人,柔掌心顺着对方壮结实点膛向下抚去,打着圈的在那翘的端弄。被他撩拨得气息不稳的恋人微微皱着眉深深吐息,握住他的手腕,无可奈何的只得避开他的伤口,将他压在床榻上禁锢住双手不让他乱动,温柔而真挚的望向他的眼睛:“阁下分明知的,我在乎的从不是那个,我在乎的只是你。你这样不顾自己的,我会很担心。在这种时候,我更希望你不要想着怎么样来为我所用,更不是费尽心思想要我使用你,而是养好伤。”
“【】,你在与我共枕的时候,是否有把我当是你的爱人而不是证明你有心的工?还是更甚者,只是向我以这种方式表态,你是有生物本能的?”
浪者愣了愣,这才想起刚回来那日面对满面焦急与心痛的爱人,为了不让对方担心便糊其辞,说不过是小小伤口,是因为机愈合需要休息才总是犯困的,即便是与爱人同房也总是将领口掩得严实,不愿叫爱人发觉。今日梦醒,他满心烦闷,倒是忘记了这一茬。这样想着,不免有些心虚,干脆掩耳盗铃般一把拽着枫原万叶的衣领拉到自己面前,用堵住对方可能要出口的唠叨与责备:“我并非人类,这样的伤口于我和划伤有何分别?总归不影响你使用我满足望,还是说……这疤倒了你的胃口?”
斯卡拉姆齐回过神来,佯作无事的笑了声,伸手去勾枫原万叶的脖子,另一只手扯着自己宽松的衣领,令其从肩落,出白皙的肤:“在想,你怎么还不抱我。”
浪者怔怔的看着他,似乎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一般,难得显出点无措。“……可我本便是作为工而出生的,若不为人所用,便是摈弃我此唯一的价值,我又能为了什么而存在?用我吧,坏掉也没关系,让我知我的存在有意义,让我知就算是我也好歹还有颗心。”
枫原万叶的目光顺着那片领口到他的口,却是停滞了,眼神顿时清明起来,粝指尖极轻的抚过浪者口一长长的合线,声音轻轻的,像是生怕说话大声点这伤口也会痛:
与他同行时,可以见到他不顾自安危的冲锋陷阵,将自己的当为了达成目标可以随意损毁的,损坏了生病了,若不是以会影响某样行动作为借口,他绝不会听话好好修养,而是放之任之。而在二人私密独的时间中,无论被自己要求什么,他愿不愿意,喜不喜欢都会尽全力完成。看似清风一般不受束缚,自由自在,背后却牵着一隐形的丝,牵连在他所在意之人的指尖。这些丝线本没有任何人纵,他却被束缚着高悬在此,将之作为自己价值的唯一证明而执着。
“已经过去这样久了,这伤还未好么?当初浪者阁下告诉我不过是无意间被划伤了一,我却没有想到这划伤如此严重。”
枫原万叶思索良久,直到浪者开始因为他的沉默感到轻微的不安,最终轻轻拥抱了他,给了他一个不带任何情的吻。
然而或许是被毒药稍微影响了思考,也或许是终于对他有了足够的信任,渐渐就忘记了心防。总之这一切在现在似乎都有了答案。
枫原万叶将怀抱他的双臂松开,垂下的眼睫遮住了红瞳中的所有色彩。他语气并不严厉,还温柔的为浪者拢上了散开的衣领,理顺了凌乱的发丝,但浪者仍是因他这番像是质问一般的话语感到茫然和慌乱,下意识伸手扯住了恋人的袖摆,急声反驳:“你怎会这样想?心生爱而后生
枫原万叶静静的听着他说完,一直以来与恋人相间令他无法不在意的微妙违和感像是拨的云开见月明,逐渐从迷雾中叫他寻到了踪迹。
他知晓恋人上的不对劲,可又寻不着由,也不忍去细细询问,担心无意碰到对方五百年来沉重过往中数不尽的伤疤,只得无力的担忧着,小心的试探观察着,不敢惊扰了这只警惕又胆小的猫。
斯卡拉姆齐抬起眼,用目光一寸寸描摹过他被自己拉入情的情态。你看啊,就算是枫原万叶这样的人,不是也被勾引到了吗,即使他不过是有着美丽的一个无心人偶。这样想着,他突然觉得有些索然无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