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者直视博士:“杀了你旁边这个家伙,我就告诉你为什么。”
萨米尔慢了一步进门,结果映入眼帘的就是一地尸,而学者站在血泊之中,眼神冰冷如刀。
萨米尔很同意他的话,但依然没有回应。
萨米尔没明白他记下什么了,但没有追问,他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了。
两人又沉默了片刻,萨米尔再次开口:“对不起,我没法放你走,我无力违逆博士。”
“当然。”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你不用担心我。”学者立刻回。
学者看到他,叹了口气,“我不喜欢决他人的命运,只会增加我的思想负担。”
“没事,我记下了。”学者又说。
“那么,该你们了。”
“谢谢,不过还有些事要理。”学者说着,快步离开了牢房。
在大厅门口,学者撞见了博士和跟随他的愚人众士兵,博士似乎很惊讶他的出现。
“你对古文字感兴趣的话,可以申请到教令院的室罗婆耽学院进修,学费对你来说应该不是问题,理论上教令院也应该对防沙两边的人一视同仁。”
天会被折断,好是我确实赚了不少钱。”
他的双手顷刻间幻化出草元素力凝聚成的利刃,斩向了佣兵们的咽。
“你怕了。”学者说。
学者扫视了一圈屋子里剩下的佣兵们,确认他们都是昨天在场的人。
然后他抹了抹脸上溅的血,走出了营地。
“知识不过是信息,是信息就有出错的可能,信息也必须符合逻辑。换言之,只要客观地看待信息,就不会被它们影响。”学者说。
萨米尔一瞬间感觉自己被看透了,但还是故作坦然地说:“怕?我怕什么?”
“你……”萨米尔转过去恼怒地瞪着他。
话刚落,博士便夺下随从的火铳,抵着他的前额扣下了扳机,没有一丝犹豫。突如其来的杀戮让屋子里的佣兵们大惊,可他们不敢逃跑,他们清楚自己和博士之间的力量悬殊。
团里的后勤给萨米尔送来一封信,信封上写着白日鸣雷收。他隐隐有种预感,立刻拆开信,只见信中写:
“没错,我的研究领域属于知论派,研究语言和文字。”
“有趣。”
萨米尔突然不知自己为什么跟一个被囚禁的学者聊起了人生,于是把话题转移到对方上:“你是教令院的学者吧,只有疯了的学者会被带到这边。”
“……”萨米尔沉默了。
“你可以走了。”萨米尔说。
第二天,博士召集了众人去营地大厅,简单地交代自己要回至冬了,和镀金旅团的合作关系也终止了,大家可以各回各家了。萨米尔虽然不知发生了什么事,第一反应却是跑去牢房为学者解开上的枷锁。
“是你,你使用的罐装知识是禁忌知识,可你好像并没有被侵蚀呢。”博士饶有兴致地看着他。
博士发出一声称赞,然后离开了营地。
原来他叫艾尔海森啊。萨米尔无声地笑了,将信折起来,郑重地收入怀中。
“那一定很有意思,沙漠里有很多我看不懂的文字,我很希望我能够读懂它们。每次经过遗迹,我都觉得那些文字想要对我说些什么,可我听不懂,那种感觉很奇怪。有时候我会想,如果我出生在雨林,现在可能也是一名学者。”
“你怕离开熟悉的生活,怕教令院容不下你的出和经历,怕自己入不了教令院的环境,怕被看作异类。”学者毫不留情地指出他心中所想。
萨米尔怔怔地看着边的学者,他理智上觉得这个人的情况实属令人担心,但不知为何就相信了他的话,心突然久违地轻松起来。
si m i s h u wu. c o m
回到镀金旅团的这几天,萨米尔听到了一些八卦,比如什么须弥城政变,大贤者倒台,虚空被关闭,新上任的大贤者是个没什么人听说过的年轻人……
学者对他的前来并不吃惊,好像早已预料到了这一幕。
学者好像没有感觉到他的充满怒气的视线:“你不需要担心这些,人类本质上都一样,教令院内的斗争虽然看不见血,但背负的人命数量不在你们之下。”
“亲爱的萨米尔,我们很荣幸地通知您,您已被教令院室罗婆耽学院录取……学院愿意免除您的学费,并由教令院为您提供每年十万摩拉的生活津贴……艾尔海森,代理大贤者,教令院”签名上还盖有一个大贤者办公室的印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