丝玛很少看到妈妈癫狂的样子,她有些害怕,似懂非懂。
丝玛难以置信,这张照片家家都会有,照片上是一个年轻冷峻的男人,他们的宗教领袖乌德兰。
但丝玛知她的父母是多么相爱。
“我不要! 我有爸爸!”丝玛大声拒绝,随手抓起桌上的橡丢到照片男人脸上,骂:“他是大坏!”
乌德兰不喜欢她,丝玛知。
得到女儿的确定,母亲笑了,用她从未有过的传统母亲角色会有的温柔怜爱眼神看着女儿,像是要把女儿的模样用眼睛刻进灵魂。
第二日丝玛出门乘校车去上学,在学校,老师突然冲进教室,告诉她,她的母亲在家自焚殉情,尸骨难辨。母亲从来足不出,她是黑,也没有公民份证明,甚至连葬礼上她的墓碑上也没有一张她的照片。
这幅男人强大到遮挡所有风雨,却温柔安抚小女孩的照片如火星般点燃了民众的心理,在选举上为乌德兰赢来了一路连胜。
母亲的模样从此只留在丝玛的脑海中。
认贼作父有什么关系?只要女儿能活着,好好活着,她死也值得。
母亲是个家庭主妇,从未出过家门,她和父亲甚至没有领结婚证,对外别人只当她是父亲的保姆加床伴。这在里序国不奇怪。里序依靠UIlramonlunism的宗教理念建国。
UIlramonlunism,拉丁语,即:阿尔卑斯山南边,教皇集权主义。这样的极端宗教集权文明下教权高于一切,最大化进行压迫,产生了男尊女卑。女人只是男人财产和工。
父亲去世后,国家最高机关发来吊唁要亲临葬礼,那夜母亲将她叫进了房中。
母亲平静下来,为她去脸上的泪,说:“丝玛,爸爸葬礼上,这个男人会来,等他下车你就跑过去抱住他,叫他爸爸,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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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要!”丝玛大哭起来,“我有爸爸! 我不叫! 他是大坏!”
母亲握住她的肩膀摇晃,眼中是一种近乎于冷酷的悲痛:“丝玛!听话!叫爸爸!”
但她必须这样,但她只能这样。
丝玛还想摇,但看着母亲好像一碰就会碎掉的模样,她没有再闹,而是举起小手给妈妈眼泪,“妈妈,丝玛知了,丝玛听话,你别哭。”
母亲泪水突然倾泻而下,声嘶力竭:“丝玛,要活下去,要先活下去!听得明白妈妈的话吗?”
接下来里序共和国开始下雨,连绵不断的雨,在雨中丝玛牵着男人的手走上他的私人飞机,男人的手很大、很,但很冷,比里序冬日的雨夜还要冷。
母亲总是高傲冷漠的面容此刻焦虑而扭曲,甚至有几分疯狂,她从平时垫桌的地方拿出一张用橡木裱装起的照片,指着照片对她说:“丝玛,叫爸爸。”
牵着她手的男人是里序国教妥斯教宗教领袖――乌德兰,她的新父亲。
一个六岁女孩是真的如此天真赤诚?还是心机深邃到令人厌恶?
那时候正是战争频繁、矛盾加剧的时期,国内民众太渴求一个强大的领导能带领、保护他们。
的刚出生的人类脆弱地将手指伸向创造引领他的神灵以求拯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