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留疤。”

        凌风会意，“是。”

        垂星书斋，沉香燎燎。主仆二人，一坐一立。

        “再去把卫源叫过来，”李羡，“有些账，该算算了。”

        车一直停在原，直到苏清方跨进卫府大门，车夫似才收到指令，策离开。

        苏清方：……这可不兴谢。

        “你是不是还有事？”苏清方担心问。

        苏清方讪笑，“未必见得。”

        凌风言又止，“若是被人发现……”

        “不用，就当回报你带我进县狱了。”李羡。

        李羡的步子顿了顿，漫不经心：“没什么事，就是去看看龙舟赛。这会儿，估计早就结束了。”

        把人晾下的罪，来日再给京兆府尹赔吧。

        第一个跑出来迎接的是苏平。

        可能因为早已知罪魁祸首的份。

        虽说清明下了一天的雨，又是在水边，也不是绝对没有火势扩大的隐患。

        听安乐公主的语气，李羡似乎有别的安排。今天的事已经很感谢他，苏清方不想再耽误他。

        苏清方心中感谢，偷偷回瞟了一眼。

        他跟随太子的时间不算长，几乎没见过太子用这样简单暴的理方式。

        李羡的神情从始至终淡淡的，手还在有一下没一下转着蝴蝶簪子，辨不太清喜怒。

        “注意分寸，”李羡一把把簪子扎进了桌案，“别落下什么终的病。”

        “大夫都跟我说了，”苏清方微微一笑，“我该回去了。”

        李羡一直把苏清方送到卫府大门，最后又不放心地嘱咐了一句：“这段时间，记得不要出门。你在家，比在外面安全。”

        “苏清方不是还有个想娶她的杜三公子吗？”李羡提点，“拿这个名行事。”

        李羡正愁不知她愿不愿意回去，不成想她主动提，迈开步子带路，“走吧，我送你。”

        胆子忒大了点。

        “听说是因为卫八郎想苏姑娘嫁给自己。”凌风补充。

        “抱歉，”苏清方低，又，“多谢。”

        盼星星盼月亮把人盼回来，一装饰却从换到尾，不免让人奇怪。苏平忙问：“姐，你出门时，穿的不是这件衣服。发生什么事了？”

        卫滋怕是没那个胆子公然跟定国公府叫板。对付这种人，威吓的办法是最有效的。

        倒不是苏清方想替卫滋遮掩，一是告诉平也无用，二是不想真把自己搭给卫滋――不要说表兄妹，但凡一对男女，存在苟且之嫌，最好的解决办法都是成亲，两人是自愿还是强迫。

        苏平发现苏清方不见了，急得满冒汗，一直沿着河岸找。不知打哪里冒出来一个哥们儿，说苏清方正和太子在一起。

        “她的爱慕者倒不少，”李羡继续转起簪子，状似漫不经心地说，“找人把卫滋打一顿吧。”

        ***

        其实李羡同凌风一样，并没有太看清人，只觉得面熟，似乎是卫家的人。苏清方一句在家也未必安全，坐实了李羡的猜测。

        听到纵火时，李羡眉心动了动，“那把火是苏清方放的？”

        说着，人便下了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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默了默，叮嘱：“夏天炎热，伤口千万不要沾水，容易生脓。”

        凌风调查回来，拱手禀告：“属下已经追查清楚，如殿下所说，对苏姑娘动手动脚的，确实是卫家八郎，卫滋。苏姑娘撞破他与侍女苟且，放了把火，害他丢了很大的人，便心怀怨恨，蓄意报复。”

        凌风一时没反应过来。

        苏清方一脸不以为意：“我不小心摔了一跤，还伤了手，幸好遇到太子，带我换了衣服，还看了大夫。”

        三个字接得相当生，明显是突然想到女子可能在乎加上去的。

        苏平认出传话的人正是洛园搭手救人的大哥，姑且信了，回家一直等着。

        ***

        李羡叫凌风说自己和她在一起，便是不介意把名借给她用。当朝太子，想来也没人敢编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