拥有了翅膀－－－你也无法及。

        你原本不是这样的......敞开自己，躺在他人的下，用换取权力、金钱，以及控制感。从贝利向你索要的第一个一百块开始，你就无师自通地学会了给出自己。

        你原本可以理所当然地一直这样活下去，如果你没有在破旧古堡上翔落地，没有下潜至湖底废墟寻找传说中的项链，没有在林间与狼群一起狂奔捕猎－－－如果你不曾会过自由的滋味。

        这不是你的价值，你清楚地明白。你的价值不在于你的而在于思想，不在于容貌而在于灵魂。你愤怒着，又胆怯着，不敢承认你其实一直在这炼狱里痛苦地试图维护那点可怜的尊严。

        你的躯似乎变轻了，贝利在离你远去。你想起自己，想起孤儿，想起远方。一阵庞大的虚无感渗透了你。有什么是真正存在的？是你们在此地混杂着暴力的交媾，是你在小小的孤儿院里生存的十几年，还是曾经折磨你日日夜夜的妄想？你的手指无力地在空中试图抓到什么，从里挤压出嘶嘶声。

        下一秒，控制你的手掌离开了，新鲜空气剐着你的气，你发黑的视线里映出了贝利的面庞。血沫堵住了你的，你呛咳着将它吐了出来，似乎弄脏了贝利的衬衫。

        刺耳的嗡鸣久久没有退去，你在桌面上，有什么东西一地填满你又溢出来。过了好一会，你才意识到那是贝利的和你的爱的混合物。

        贝利垂首盯着你，仔细地看着你被磨蹭得通红的阴和合不拢的肉。很难说他是否在你上尽兴了，尽他的套子早就被破了，从你的内抽出来时，浑浊的沫子也一并下来，沾了他推到桌角的文件一角。

        他看起来并不担心你怀孕，拈起避孕套的边缘，往旁边的垃圾桶里一丢。再回过来时，他不客气地拍了拍你的脸颊，“从我的办公桌上起来。”

        有那么一会，他甚至以为你彻底晕过去了。贝利皱起了眉，掐着你的下巴凑近了一点。他发现你很虚弱，但并没有失去意识，正执著地将目光投向后方。

        贝利顺着你的视线看去，是他随手摆在窗台上的一束花。淡黄色的菊在花瓶里舒展着，已经被晒得有点萎靡了。

        “我会有孩子吗？”你突然问。贝利又转了过去，把窗推开一点，室内郁的腥味慢慢散去了。

        “这不是你该考虑的。”他将菊丢了出去，掉进了外面的灌木丛里。他暂时没有赶你走，不知是出于你的现状，还是出于他若有所思的态度。

        你嘶哑地笑了一声。“如果我有了孩子......”你平淡地说，“如果我有了孩子，我会掐死。如果他活了下来，我会把他送出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