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决定好了,那就快点。"笛飞声很不耐烦的样子,看都不看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向那铺着稻草的石床。
笛飞声正烦躁着,那魂灵又笑嘻嘻地往他耳朵里灌了好几句烦人的话。
"我曾与他的亲生弟弟相过几日,他用过这招,确实无解。"
…也罢,四顾门的弟兄们还在等着他回去。
看来是有某种东西独独牵制着自己。
——人早死了,在笛家堡的暗室里,被他用一把锋利的匕首割断了咙。
活下去,才是唯一的目标,其他的谁又在乎呢?
看来是真的没办法了?
从云隐山下来之后的这几年,他都隐藏得很好,除了师傅师娘,这个世界上没有第四个人知这件事了。
笛飞声烦躁不已,懒得和他废话。不知怎的,只要他有动武的念,耳中脑中便皆是嗡鸣阵阵,反观李相夷倒是没事人一样。
"…你了。"
"这是飞鹰帮帮主的独门绝学,天底下能破解的人不超过三个。"笛飞声自顾自打起坐来,眉心竖起一悬针,似乎陷入了某些难捱的回忆中。
况且——这是自李相夷与笛飞声真正认识以来,听他说过最长的一句话,虽然也是和武学有关,但李相夷还是不由得好奇心大起,玩味:"笛盟主没杀人夺宝,将这绝学弄来?"
笛飞声站起,近两步:"这是那魂灵下的命令,非我本意。"
到底是年轻,经事少面薄,他说不下去了,轻咳了一声来掩饰泛红的脸。李相夷虽未及弱冠,却也知晓自己与寻常男子的不同——
"没用的。"笛飞声睁开眼,语气中带着一丝讥讽:"人死了,这秘法中的魂灵倒没事,散在各,惹人不痛快。"
"有意思。"李相夷想起那命令,冷笑一声,"破不了,那就打出去,难不成还真让我和你…和你…"
"我没有听到任何声音,怎知你不是借机诓骗?"
"…谁怕了?"李相夷嘴角抽动了几下,不服输地瞪了回去,手心却沁了满满的汗。
李相夷闭了闭眼,仿佛听到那声音咯咯笑着,像是从一开始就看穿了他的秘密。
血誓不可破,违逆者功力大损,经脉逆,确实是最适合来牵制笛飞声这样的武痴的。
"为何不是你来?"
李相夷面朝石门,难以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掌心,就听后传来笛飞声的声音。
听过片刻后,笛飞声斩钉截铁地开口:"你来承欢。"
笛飞声这才来得及仔细去瞧这位天下第一李门主的脸,他生得很白,脸颊上带着一点还未褪去的婴儿,一边用那双亮晶晶的眼睛挑衅,一边用间的那条隙来来回回地蹭笛飞声的下。
"怎么?"笛飞声将他从扫到脚,嗤笑一声,"传闻中风恣意的四顾门门主,会怕这种事?"
笛飞声摇摇:"这阵,我破不了。"
"…什么?!"
他伸出手,三下五除二扯掉了笛飞声的腰封,灵活的指尖刚要去
李相夷听到这几个字下意识地夹紧了双,表情闪过一丝慌乱,又扯出不自然的笑容掩饰下去。
"喂!"见他这幅样子,李相夷没来由地燃起一阵怒火,他噔噔跑过去,一把将稳稳立在石床边的笛飞声推倒在下,翻骑了上去。
"既是我来承欢,那一切便都由我说了算!"李相夷的手按在笛飞声的膛上,居高临下地笑。笛飞声措不及防突然被袭,就这样直愣愣地看着他——那夜在江山笑屋上倚剑饮酒的李相夷,好像就是这样的表情。
李相夷吃了个瘪,他挠了挠鼻子,继续追问:"那你有法子没有?"
他的下面,长了一口。
笛飞声听到这话也没恼,他一掌破空,接住飞来的片片碎石,将手心划破:"你若信不过,我可以立下血誓。"
李相夷出了属于胜利者的微笑——不得不说这件事情确实刺激,没有比拼,没有斗法,却叫李相夷心阵阵,面有热。他本就是个爱玩的子,见这大魔因为自己的挑逗逐渐失控,更是乐不可支。
如今他只想杀一个李相夷,可这阵法中的魂灵偏不让他杀,倒想让他与李相夷行鱼水之欢、敦之礼?
笛飞声没心思去李相夷心里那些弯弯绕,他丢了武,心下是十分的不痛快,这双手上沾过无数条血淋淋的人命,这些人并非该杀,而是他笛飞声想杀便杀,刀上金轮,腰间酒壶,皆是被那声声索命的魂魄见证而来。
如此说来,情况算得上是危急了,然而李相夷天生狂傲,并不认为这天底下有什么事是自己解决不了的。
李相夷也觉出徒劳,闻言便收了功,奇:"什么意思?"
这世上没有哪个男子愿意雌伏于人,李相夷虽心知笛飞声绝非低劣小人,却还是慌乱地东扯西扯拖延着时间。他缓缓后退了几步,大撞到了坚的石制床沿——该死的,这屋子里的东西倒是备得齐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