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一脚将他踹进了河里，将手里的箭朝周瑜扔去。

        本来就神经紧张的追兵立即举起了手里的武。

        “仲谋！别动手！”

        周瑜没有躲，脖子被划了一血痕，垂发被削断几。

        投掷的长矛、细小的箭、矢和铁骑兵的大刀阔斧一齐向你招呼了过来。

        遮天蔽日，像是入夏的雨水。

        你的被一长矛钉在地上，从你贯穿，动弹不得，血从嘴里出来，滴在地上，越来越多、越来越多，混着津拉成血线，每有一箭插在上，你都会多吐出一小血来，濒死前的抽搐本持续不了几下，你觉得全的血都要空了，血肉被撕裂穿透和骨破碎的声音像是一只可怜的羊羔被巨石碾过。

        幸好，你已经感觉不到疼了。

        眼睛为什么闭不上……许久不见，周瑜那张脸难看得像烂掉的豆腐。

        你本没有机会意识到周瑜是在哭，你的耳朵中了一飞箭，听力被提前关破坏了，连他如何歇斯底里地叫你妹妹都听不见。

        他把长矛从你里出，清理插在你上的箭，大大小小的箭矢扔在地上，叠了厚厚的一小层，他用只能动你的睫的声音与你低语，好像只是在拆某个用了很久的草人上的箭。

        “中郎将……”孙权并没有认出被周瑜抱着的人是谁，他想不到谁死了周瑜会哭，下想前去查看一二。

        只是他一靠近，周瑜的剑就了出来。苍啷一声杀意腾腾，得孙权竖剑去挡，可他的剑被三五下挑开，孙权甚至从来没察觉，周瑜竟然有这样凌厉的剑法。

        “中郎将！”

        “周哥怎么了？”

        “都别过来……”他没有像刚才那样声嘶力竭的失态，而是放柔了声音，他抱着那只浑都是血窟窿的破布娃娃，用剑指了一个方向，“去下游追杀甘宁，她睡着了，不要吵醒她。”

        兵听他调遣匆匆离开，蹄卷起黄沙，又被晚风散。

        “哥哥给你留了波斯点心，跟我回去尝一口好不好？”周瑜低下，毫无血色的落在血迹斑斑的额上，他的手臂收紧，几乎要将她镶嵌进自己的。

        周瑜抱得太紧，亡者的反而脱离了他的吻垂落下来。

        风拂过两人颜色相似又毫无生气的发丝，出了那张苍白的脸。

        广陵王的脸。

        孙权手里的剑“当啷”落地。

        另一边，益州。

        刘辩手边的杯子毫无征兆地倒了，整个坛都晃了晃。

        “啊！爹爹！爹爹又地震了！好可怕……我要找嬢嬢！嬢嬢！”张鲁窜出来往他怀里躲。

        “让开！”刘辩连带踹地挣脱张鲁。

        刚踹开张鲁，西天毫无征兆得裂开一条白色的闪电，接着是一巨响。

        刘辩吓得抓了抓自己的衣服，躲到被窝里叫广陵王。

        “广陵王！广陵王打雷了……你听见了吗……好响好可怕啊……”他用被子裹紧自己，怀里满了广陵王的穿过的衣服。

        “哇哇哇爹爹！”张鲁也扑过去，和他挤在一起，“嬢嬢……小酒坛子好想嬢嬢……”

        瓢泼大雨倾盆而下，雨瀑砸向地面，整个天空被乌云遮盖，夕阳的霞光被死死地遮住，如同黑夜。

        天有异象。

        屋外黑漆漆的，忽然有一个人影由远及近，敲了敲门。

        狂风起他的衣袖和垂在脑后的束发，声音清冷。

        “刘辩，广陵王出什么事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