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睫太密，垂下眸子的时候你本看不清他的神色，好在他最后仍看着你，等你的回答。

        你眼里带着“如何？”的挑衅，他像被击溃了一样震惊地看了一眼你的手，又抬——你看见他满面红，耳朵更是通红，眼眸里似乎是暴风雨前的宁静。

眼底的那抹红色，眼睫下闪着摄人心魄的光，如同故事里引诱渔民的壬海妖。

        他又压过来了点，浴缸里的水随着他的移动发出声响，但你的注意力全在他碎发下的眼眸里。

        祁煜小声惊呼：“……你”

        闪电消失的那一秒，他在黑暗中微微分开紧贴的，暧昧的连成丝线缠着你和他，他呼出的气洒在你脸上，息声传入耳朵直抵大脑。

        你知他要是不喜欢的话一开始就不会那样勾引你，只是，他看向旁边的动作中有几分是害羞又有几分是无奈呢？

        “……就会毫无保留地发动全的感官去感知对方。”

        接过吻的……怎么还会这样心动……

        嘴贴上的瞬间，他把你拽进水下：“那就和我一起，溺死在同一片海里吧。”

        你用双手捧住他的脸，意识因为太幸福而有些涣散：“祁煜，你好像不太一样了……”

        你紧了紧勾住他肩膀的手稳住形，重新对上他的眼睛：“你不喜欢吗？”

        你暂时想不通，也不再去想，似乎是为了回应他所说的“停手”，你伸手摸起他的腹肌。

        祁煜的项链空地晃着，影子在他白皙的肤上分外明显，你眼尖地看见他上的三颗痣，怎么办，有点想亲……

        祁煜了口气，侧过去忍下难以启齿的轻哼，看了你一眼又闪躲开视线垂着眼眸，像是在克制什么似的：“你们人类都是笨吗？”

        齿交，你紧紧抱着他，正如他也紧紧抱着你。

        你感觉像是得到了什么神赐之物，好半晌才反应过来那是祁煜的喜欢，他说他很喜欢你。

        你在心里为他的问题叹气，伸手勾住他的项链往自己前拉，猛然贴近的距离就是你早就确定的答案。

        祁煜看向一边：“我说不的话，你会停手吗？”

        你不说话，感受着他在温水中也没有起色的温，手往越来越危险的方向去。

        你的手往下摸，装作看不见那些：“可是祁煜，你的太凉了……”

        一瞬之后又不看你。

        你继续往下，抚摸过作为项链吊坠的素戒，用食指和中指慢慢划过。

        闪电，雷声，他揽着你腰的手，托住你下巴的食指，一次又一次包裹过来的，四胡乱扫卷走你所有呼的……你仰着被迫承受着祁煜突然的进攻，口中的水渍声逐渐和心声齐平，你不得不努力吞咽快要溢出的涎，想着如果死时要为这一生的亲吻排名颁奖，这个吻可以是超级特等奖。

        你当然不会就此作罢，顺势转手就住他的下巴抬起来，他微微眯眼，轻哼出声，你又把手落在他的锁骨上，他沉下脸，眼神有些茫然却不阻止你的动作，呼也变得有些重。

        你抬看过去，他皱着眉，但眼睛一点也不吓人，只有略微撅起的嘴……这个也想亲……

        “有些人的心思真是昭然若揭。”

        太近了，他的几乎是贴在你的手指上。

        “可你是温的，我很喜欢。”

        “忘了说，我们人类喜欢一个人，就要在他上留下独一无二的印记。”

        眼见他脸又红了一度，你刚想打趣几句就被他抓住手嗤笑一声：“你的感知也太浅尝辄止了。”

        他彻底压过来，你只来得及闭眼，耳朵里只有他碰到你的之前的气声和如雷贯耳的心声。

        他摇，以此反向蹭着你的手，沉溺又难耐地缓慢眨着眼：“那我无论变成什么样，你都会喜欢吗？”

        祁煜低看了一眼，凑过来：“这是你说的……”

        他意识到什么，急忙起压向你，你也急忙伸手勾住他肩膀，好在你被他揽着，没有像水花一样落入浴缸。

        窗外风雨交加，沿海的这座城市的一个旅馆房间里，你和祁煜，和这个总是不说真心话的利莫里亚人，互相陷入了对方的怀抱。

        你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左手趁着距离近抚上他的：“感知？像这样吗？”

        交缠中他浅浅的息让你心尖颤了又颤，偶尔的哼声就像是异国他乡的春药，你感到下出小小的爱，尽那是正常的爱，你还是忍不住羞耻地夹住。

        你没有多余的力气去想他的自

        你看他还不明白，勾着他的脖子亲上他的锁骨，他被你带着扑过来，一片哗啦啦的水声过后，他着气撑起来看你，你一手搭在他肩上，另一只手放在他上，细细地看过锁骨下明显的吻痕，为了回应他那句“你都会喜欢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