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结界外的羂索注视着加茂宪纪的一举一动,他面上没有变化,垂下的手攥紧又松开。在如愿听到屋子里传来的肉摔倒在地上的声音,他闭了闭眼,离开了这里,背影带着怅然若失。
她都不用思考了,加茂宪纪会在她易感期快到的时候进这个房间,绝对是故意的,而且直到加茂宪纪怀孕,可能他都无法离开这个房间。可惜,所有人都忽略了一点,那就是未成年的enigma,没办法让人怀孕。咒术师鲜少会出现enigma,所以也没有多少人知这件事情。
加茂宪纪怕是要一直待在这个地方了,绘美叹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顺其自然吧,反正这个错怎么都轮不到她上。两人间的气氛重新变为沉寂,加茂宪纪看起来丝毫不慌,他就那样坐在那个地面上,没有挪动半分。
“距离你的易感期到来,还有五天。”
绘美醒来的时候,加茂宪纪仍旧坐在那块地方,要是她的记忆力没有出错的话,这个人一晚上,是一点没挪,估计都麻了吧,绘美看向加茂宪纪跪坐的双,摇了摇。
绘美是直接念出来的,门外的加茂宪纪自然也听到了,他的一愣,僵在原地,他哪还不明白这一些发生的原因。他整个人阴沉着气场,坐在绘美的对面,一声不吭地吃着饭。
“加茂,我要是你的话,我在看到早餐份数的时候,我就不会去干这种事情了。”
五天的时间眨眼就过去了,在一个风平浪静的早上,绘美将加茂宪纪赶出来房间,把自己蒙在一个被窝里,静静等待着易感期的到来。
怕了拍自己的裙子,绘美转走了进去,没有转变发生的事情看一次就够了,多了也蛮无趣的,毕竟这种事情,她已经经历过一次了。绘美刚准备拿起筷子吃饭,视线便被餐盘上的一张纸条引了过去。
绘美将两份早餐都端了进去,放在面前的桌子上,昨天的餐盘已经被绘美整理好放在了外面,她看着依旧在徒劳功夫的加茂宪纪,倒也没想着阻止,只是坐在那,看着加茂宪纪挣扎,链子随着绘美脚的摇摆和木板发生碰撞。观察了一会,她看着加茂宪纪从充满希望再到失落,就像是看着别人玩了一次过山车。
绘美的语气平淡地就像在理一件无所谓的小事。加茂宪纪夹菜的筷子停了停,没有点,也没有说话,但绘美知,他这是同意的意思,两人之间有一种无言的默契。绘美今天没有偷懒地在榻榻米上休息,而是转移到了房间里那个只有平时和羂索一起爱的时候才启用的大床,而那个绘美睡大了一点点,而加茂宪纪睡小了一点点的榻榻米,则正式变成了他的床榻。
“嗯——加茂你整晚没睡吗?”
屋子里太阳的光线由明亮慢慢变暗,属于白炽灯那强烈的光线充斥,加茂宪纪皱了皱眉,扭看着依旧在榻榻米上安眠的绘美,他张了张嘴,却又想到了什么,又将嘴给闭了起来。绘美此刻已经睡着了,她的睡颜引着加茂宪纪的目光。绘美不舒服地发出“唔”的嘤咛,加茂宪纪脸一红,迅速转过去。
这个房间,并不是偶然。绘美的眼睛微眯,盯着加茂宪纪,加茂宪纪感受到绘美对他的窥伺,转向她看去,却被她甜美的笑容刺到,红着脸扭。终究还是小孩子啊,她可真不是个人。绘美慢慢挪动着铁链,换了一个舒服的姿势躺在榻榻米上。
“休息了一会。”
加茂宪纪没多说,他站起来,踉跄了两下,试着推了推门,惊讶地发现门能够被推开,门外的木板上放着的,是两盘看起来很美味的早餐。看着早餐的份量,绘美也没什么好想的了,她走过去,链子摩着地板,发出难听的声音,加茂宪纪此时已经出门了,他直直冲着院门的方向走去,就在上要及院门的地方,他被一个透明的屏障给拦住了。
加茂宪纪揣着手站在门前,静静感受着从门的隙里散逸出来的绘美的信息素。他望向天空,乌云密布,像是上就要下一场极大的暴雨。瞬间如同倾盆一样的大雨击打着屋檐,“滴滴答答”的声音冲刷着加茂宪纪的耳朵,他听不到屋里绘美低沉的息了。
空气里那属于enigma的信息素越来越,他的鼻间是烈的迷迭香,耳边是雨滴拍打木板的声音,他咬咬牙,转打开门,坚定的一步一步走了进去,他慢慢合上了门,万物似乎重归平静。
“你不愿意的话,没人能你的,加茂,到时候你直接把门关紧,无论出现什么声音都别打开门,等我自己打开就好了,只是可能要委屈你帮我守门了。”
他真的如愿了吗?他不知,但他,应该不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