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淼进来就看见这一幕,本就阴着的脸这下直接垮下来。
醒来时看见自己是在床上,冉榕还以为刚刚的一切都是梦。彤思来找自己,保镖要拉彤思,保镖踢了自己,黎淼了保镖大……一切细节都太过清晰,不像梦。
“还有你,也给我。”黎淼看着彤思说。
芮彤思还在她用刀人的回忆中,冷不丁被她一瞪,背后汗直竖,她看了看怀里的冉榕,她那么六神无主孤立无助……彤思的保护被瞬间激发,她抬看黎淼,坚决要带人走。
“我偏要。”
……
彤思最后是被人强行扔出去的,她和雷普丁被保镖们驾车驱赶至闹市,二人商讨一番,决定报警,囚禁没有证据,二人思量着去找那个被黎淼扎伤的保镖,告她故意伤人。
“我在,榕姐,我在这里。”芮彤思安她。
“彤思彤思,张口闭口全是她,”黎淼把纸巾成团,利落投进墙边的垃圾桶,咬着后槽牙,轻蔑,“别把自己放在这么贱的位置好吗?叫人看不起。”
“别乱动,”黎淼正巧拿着药膏走进来,挤出一点搁在手上,均匀地涂抹在冉榕腹,边边按,最后抬凉凉瞪她一眼,“不知死活,拿刀是又想进监狱吗?”
“彤思呢?”服过镇定剂的冉榕神渐渐稳定,还是忘不了关心那人。
动了动,腹就一阵疼。冉榕撩起来一看,肚子上紫了一块儿,一碰就微微的疼。不是梦!
“彤思,彤思……”唯有念到这个名字,心里的阴霾才会被一缕光芒驱散。
在地上捂着腹。
“好一个姐妹情深的画面,真是感人涕下呢。”
“你们两个可以了,治伤的钱我给报销。”
吻到脖子,冉榕不自觉抬,下巴扬起成一个美丽的弧度。黎淼亲得小心翼翼,生怕怠慢了她,如若珍宝地侍奉着,偶然眼上翻看她一眼,被她眸子里的空刺激到,惩罚在她锁骨咬上一口,留下不浅的两排牙印。
冉榕话还没说完,就被黎淼打断。
见不得她惺惺作态,黎淼将刀子首尾调转,“她变成这样,还不是你害得!”手臂划出一个半圆,刀子径直插在保镖踢人的右侧大上。
黎淼自进门起就冷着一张脸,听了芮彤思的话,她双手插在西装的口袋中,往里走了几步,弯腰捡起地上的刀子,拿在手里比划把玩着。
黎淼:“我可不是在跟你商量。”
还说我,人的明明是你好么……冉榕闷闷地想。话说出口,就变成了一句咒骂:“疯子!”
冉榕要下床,黎淼拽着她,问:“就算她救你出去了,之后呢?她要把你关回神病院,你也肯?别告诉我你真想回到那种地方,举目无亲、虚无度日,正常人早晚会憋疯。”
佣人拿来镇定剂,黎淼才知她这次不是装病,喂冉榕吃下药片,将人打横抱起时,黎淼眉紧蹙。
“别好了伤疤忘了疼。”黎淼收回手,拿纸巾净手上药膏。
黎淼走到踢冉榕的保镖旁,刀尖对着芮彤思,说:“你也教育我怎么一个好妹妹?她病情为什么加重,你心里没有数?”
冉榕在地上趴着,还挣扎着要去够刀子。她癫狂:“谁敢伤害彤思,我就杀了谁,杀了你们!杀了你们!”
“榕姐不要!我带你走,我带你回医院!”芮彤思蹲下抱住地上发狂的冉榕,恶狠狠盯向黎淼,说:“你要是她的亲妹妹,就现在送她去医院!而不是把她囚禁在这里,任你……折磨!”玩弄两个字终究没说出口,在场人太多,彤思不想一向高傲的冉榕被别人非议,尽冉榕曾经已经为了她,低下颅跪伏在前夫脚边求他不要让她坐牢。
太轻了。看来以后得监督她好好吃饭。
芮彤思被她说得内疚,看向了癔症发作的冉榕。噩梦般的幻觉在眼前挥之不去,窃窃私语和诋毁谩骂一刻不停地萦绕在她耳边,冉榕受不了地捂住耳闭上眼,脑海中,那些屈辱过往又变本加厉地循环着,本驱散不掉。她尖叫求救,挣扎沉沦……恐惧如一张大网,困得她透不过气,她感觉自己好像又回到了曾经的日子,绝望与她形影不离。
黎淼抱着双臂俯视地上抱的女人,对方不理不睬,嘴里一直嚷嚷着不会让他们得逞。
嘶——
“起来吧冉榕,不用装了。”
“你惹我生气了,她今天来,我很吃醋。”
脱掉笔的白西装,一面解开衬衫扣子一面吻下去,眼里满是深不见底的浑浊望。
黎淼放下一条直钩,姜太公钓鱼般,看对方愿不愿合。心里期待她反驳,又害怕她只反驳。
冉榕目光恍了恍,自己也不知答案,但嘴和反相讥一向是她的被动技能,“那也跟你没有关系,你我虽然血缘上是亲姐妹,但从前并未相过,我对你没有亲情可言,所以你也没有义务照顾我什么……”
秘书惊恐地翻译后,两个保镖心不甘情不愿地离开了。各自在心里悔恨,真不该图一时之快,这下倒好,丢了个这么好的活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