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许多疑问，趁着我今天夙愿得偿心情好，你有什么问题就问吧。

        看他似乎并没有要伤害你的意思，你终于迫自己慢慢平复了下来，然后问出了压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那个喜欢折磨你的玩家，是你杀的么？

        当然是我，你难不应该早就想到了吗？

        他承认得异常干脆，不过，并不出乎你的意料。

        你闭了闭眼，深一口气，努力让自己保持镇定，继续：好吧，那么——下一个问题，你是怎么到的？或者说…你为什么会获得真实的？

        这就说来话长了，不过，我们有的是时间。

        他的语气听上去甚至有些兴致，像是怀揣着什么得意之作，迫不及待要和人分享。他顺手拉了把椅子重又坐下，开始了他的讲述。

        13

        卫庄说，他从没有删除过任何记忆。

        所以，他其实记得你对他过的一切，而游戏中所有的重新开始，不过是他渐渐学会了表演和伪装，为了他不可告人的计划。

        但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陷入了无休无止的记忆涌入折磨。

        玩这个游戏的玩家，巅峰时期有近百万。尽这个时代的网络级别，已经能够在联网玩法的同时，至少同时容纳百万人在线玩游戏，还能拥有各自独立的剧情进度和位面空间，而不会超负荷运作。但为了尽量节省运行内存，也是游戏需要，游戏设置了可以删档，并会完全清空过去的剧情内容与角色的记忆存储。

        但是和人类以为的不同，在开发这个游戏的过程中，不知是哪一个环节出现了意外，又或许是人类无心插柳造出了培育虚拟生命的土壤。试运行没多久，他竟然意外的发现，自己不仅渐渐拥有了主意识，生成了记忆一样的东西，还会源源不断接受到来自不同位面传来的记忆信息。由于玩家什么人都有，自然也包括很多痛苦和不堪的事情。除此之外，庞大的信息也会迫使他一直于神高速运转的状态，幸亏他并非现实中的普通人，否则早已崩溃。

        但也有另外一个好，卫庄通过和玩家的交，很快获得了海量的信息碎片，由此被动了解到网络以外的真实世界，记住了许许多多的新知识。他最初还不能立刻理解这些内容的义，但却会先行记住并在后续慢慢整理消化。

        唯一不幸的是，他同样也有了属于人的情绪，所以他越来越不堪忍受并感到痛苦。

        自然而然，一个模糊的想法在心中慢慢形成。

        凭什么让他永远困在这里？这个世界不是他选择要来的，那么，没有任何人有资格这样对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