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找些大叶子来。”贺呈又吩咐。
贺呈挑了一颗树干壮,枝叶茂盛的大树,目测高度约有七八米,他率先爬上去,动作捷得像一只猿猴。丘在下面仰看着,不得不承认,这个男人虽然是个冒牌货,但手确实不错。他开始收集木,有壮的树干,也有细长的树枝,他将木一递给贺呈手中。
丘将理好的蜥蜴和虫子穿在细长的树枝上,架在火堆上慢慢烤制。油脂滴落在火堆里,发出滋滋的声响,一焦香味弥漫开来。
岛上时常飘来一些垃圾,贺呈和丘在海滩上翻找着,他俩分工明确,贺呈负责寻找搭建庇护所的材料,丘则负责搜寻食物。
贺呈在树杈间搭建出一个房屋的三角基础造型,他先用树干搭建框架,再用细树枝加固,最后用藤蔓将木牢牢捆绑在一起。丘在下面看着,贺呈的动作熟练而迅速,仿佛过无数次一样。他心想,这人还真有点本事,难怪能当替,起码这野外生存技能是货真价实的。
小心的弯腰蹲在小屋中,脚下踩的是老化的塑料,发出窸窸窣窣的声响,是绿叶搭的棚,斑驳的光线透过叶照进来,形成点点光斑。丘躺下来,松了口气,这几天他一直睡在的山里,现在总算有个能遮风挡雨的地方了。
贺呈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适,淡淡地说:“等找到合适的树,我们个简易的烤架,把这些东西烤熟了再吃,味会好一些。”
丘则沉默地跟在后面,手里拎着一细长的藤蔓,上面挂着几只被戳死的蜥蜴和几条硕的虫子,那是他们今天的“战利品”——早中晚饭。
丘跑进雨林里,摘了一些宽大的芭蕉叶,这些叶子可以用来遮盖屋,增加防水。他将叶子递给贺呈,贺呈将叶子一片片铺在塑料上,最后用藤蔓固定好。
他面无表情地走着,步伐稳健,只是手里拎着的那串“食物”实在有些倒胃口,他嫌弃地皱了皱鼻子,可现在不是矫情的时候,为了活下去,他不得不着自己去适应。
丘接过水壶,仰喝了一大口。清凉的水过咙,缓解了些许饥饿感。
丘从一堆垃圾中翻找出几块破旧的塑料,这些都是从海里漂来的,虽然脏兮兮的,但至少能挡风遮雨。他将塑料递给贺呈,贺呈将塑料铺在木架上,再用树叶和藤蔓加以固定,一个简易的树屋就初形了。
贺呈捡来一些干燥的树枝和枯叶,用打火石点燃,升起一堆篝火。火苗舐着木柴,发出噼啪的声响,驱散了林间的寒意。
丘评价:“看起来很安全,只是需要防范一些会爬树的小东西。”
丘默默地起,跟着贺呈走出山。外面的空气清新,带着泥土和草木的芬芳。雨后的阳光透过云层,洒下斑驳的光影。
“等雨停了,趁着天没黑,我们得回雨林一趟。”贺呈一边说着,一边从背包里翻出一个防水袋,将之前捡到的打火石、小刀等零碎物品装进去。
贺呈从背包里翻出一个小巧的金属水壶,递给丘:“喝点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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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沿着的小路,深一脚浅一脚地往雨林外走去。贺呈走在前面,手里拿着一壮的树枝,拨开挡路的灌木,时不时回看看丘,确保对方没有掉队。
一抹几不可察的笑意,。他慢条斯理地坐直,松了松僵的骨,语气平淡说:“不客气,你冷得像冰块,我怕你冻死。”他顿了顿,又补充了一句:“你要是死了,我就得一个人面对这个荒岛了,这可不是什么好事。”
“放心,我会守夜。”贺呈淡淡地回答,他从树上下来,拍了拍手上的灰尘,“进去看看。”
贺呈开始清理出一片空地,用砍刀砍下几细适中的树枝,搭建起一个简易的烤架。丘则将藤蔓上的蜥蜴和虫子取下来,用小刀一一剖开,清洗干净。
丘接过蜥蜴肉,也不不,就狼吞虎咽地吃了起来,他现在饿极了,什么东西都能吃下去,更何况这蜥蜴肉烤得外焦里,还散发着诱人的香味。他甚至连骨都嚼碎吞了下去,补充钙质。
“把塑料递给我。”贺呈的声音从树上传来。
两人相对无言,默默地烤着食物。火光映照在他们的脸上,忽明忽暗,显得有些落寞。
过了许久,蜥蜴和虫子终于烤熟了。丘拿起一只烤得金黄的蜥蜴,先递给贺呈。贺呈接过蜥蜴,咬了一口,眉微皱:还是有点腥。他把半条烤熟的蜥蜴肉分给他:“快吃,不要引来其他动物。”
丘刚开始连闻一下都嫌弃,等丘饿的不行的时候,什么东西在嘴里都是好吃的。
在这种荒岛上,两个人总比一个人孤立无援要好,即便先前有点仇怨现在也只能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