莽，但一糙肉确实也好用……月泉淮用尽了这辈子所有的耐心开解自己，他深一口气，尽量保持着风度睁开眼，却正好撞见拓跋思南解下披风为自己蔽的一幕。

        拓跋思南正将披风盖上月泉淮的，两人挨得极近，近到呼可闻，眉眼神态纤毫毕现。拓跋思南察觉到月泉淮在看他，下意识地抬起眼来，于是满脸的不情愿和眼底重的郁闷就这样实打实地撞进月泉淮眼睛里。

        这莽夫还，不情愿？！

        郁闷？！？！

        刚压下去的愤怒猛地在膛中炸开，月泉淮几乎咬碎一口银牙，脸上的表情罕见地又像暴怒又像冷笑，他气得浑颤抖，连带着嘴都在哆嗦，他一把掐住拓跋思南的咙，气得冷笑了好几声才从牙中挤出几个字来。

        “怎么？”月泉淮笑容像冰，眼神像火，布满痕迹的膛上下起伏，连脱口而出的话语尾音都因为愤怒而微微发颤，“是老夫没让你尽兴了？”

        拓跋思南皱了皱眉。

        他并不是挣不开月泉淮，何况这会儿月泉淮气得手腕都在颤。只是他们两个刚刚完事，虽然不是自己主动的，但是毕竟……毕竟……他垂下眼睛，只觉得这个问题简直让他左右为难，回答对也不是，回答不对也不是。拓跋思南沉默了好一会儿，终于觉得自己找到了一个似乎不会那么激怒月泉淮的回答。

        “……还行吧。”

        咙上的手指猛地收紧。月泉淮气得眼前一黑，大口呼了半天才缓过来。而拓跋思南却已经不打算让他继续发脾气了，毕竟他们还要继续往前走。他按住月泉淮的手腕，试探着开口。

        “你现在怎么样？不能走的话我抱――”

        “闭嘴！”月泉淮厉声呵斥，一发月铳着拓跋思南耳廓飞出打碎后的砖墙，火辣辣地疼。月泉淮瞪圆了眼睛，凤眸里燃烧着灼灼的愤怒火焰，他一把搡开拓跋思南，眼神里淬了毒似的恨。

        “――老、童、子！”

        鉴于他说的是实话，拓跋思南决定不跟他计较。

        何况他的确心虚。

        他刚刚了不少过分的事，欺负得月泉淮满都是自己留下的痕迹。按理说他应该负责，他的正直也告诉他不负责是不对的，可他完全不知自己要怎么对月泉淮负责――怎么对一个混乱武林的魔、一个大男人负责，何况他的理智也在告诉他，负责好像也不太对。

        所以他才提出要抱着月泉淮走，但他既然生气，那就算了吧。

        大不了等会他多照顾着他点吧。

        月泉淮浑然不知拓跋思南在什么打算，他膛起伏地了半天，咬紧牙关慢慢站了起来。

        他的两条又酸又疼，仿佛有一辆车在他上反复碾了四五六七八遍，后更是撕裂一样的疼，疼得他稍稍一动就是满冷汗。月泉淮慢慢站直，两条被分开得太久，如今连合拢都不会了，颤巍巍地再度提醒着月泉淮他刚刚经历了什么。而他轻轻一动，间就有大大的黏腻下，满都是黏糊糊哒哒。月泉淮银牙紧咬，却不愿让对手再多看了笑话，竭力表现出一副没什么问题的样子，迈步向前走去。

        只是他高估了自己的，又低估了拓跋思南的。只不过刚简单地一个迈步，他便腰一阵酸痛，控制不住地向旁边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