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亲眼见到了，不得不说，夜翼真人比照片上好看得多。

        夜翼再次欣然接受：“了解。”

        大概这就是超级英雄的独有技巧吧，时刻保持扑克脸之类的。

        夜翼也没想到自己随便翻个空屋就撞见这么奇怪的事，如果早知要和威什爱，他肯定会把自己拾掇干净再翻这个窗。

        “空间的要求，我必须是插入方。”他答。

布鲁德海文这座糜烂不堪的赌城，每逢夜晚降临，市民们抬望向天空，就会见到黑蓝色的飞鸟在高楼间若隐若现，所到之卷起一阵温柔的清风，散城中所有阴霾。

        “非常抱歉，因为实在事发突然……”

        哦，对。威什还听说夜翼在恋情方面不拘一格，和不少超级英雄和超级反派有过爱经历，粉丝团里三分之二都是想和他共度一晚的女友粉。

        威什张张口，但最后只是叹息一声，没有多说什么。

        因此，这位年轻的超级英雄频频因各种偷拍照登上推特趋势，在大众眼里是互联网上出场率最高的超级英雄之一。

        威什看了半天，只见到他表情平和坦然，完全看不出哪里不自在，遂放弃深究。

        这么一想，夜翼答应得如此迅速，也不是很难理解了。

        威什摇摇，掌心覆上他拭血痕的手背。

        “事实上，”威什答，“我觉得这很感。”

        可能对他来说，跟陌生人打炮并不算什么？

        这个跪姿对很不友好。

        他嘴角习惯地挂着笑，眉却微微蹙起，眼底透着真切的歉意：

        夜翼看着他，不知有没有看出他在想什么，突然清了清嗓子唤回他的思绪。

        “结果听你说出这句话，我竟然感觉有点……不太自在。”

        夜翼愣神两秒，接着垂低笑起来。

        向上帝发誓，我夜翼下次绝对、绝对！不再乱翻窗了！

        威什深深看他一眼，对超级英雄这一群有了更深刻的认识。

        在友人面前这么狼狈也就罢了，竟然还要以这副狼狈的模样跟友人上床……世上还有比他更倒霉的人吗？

        威什住在纽约，此前没有见过他。但夜翼为人友好亲切，惩恶扬善期间手段克制留情，对弱势群颇绅士风度，遇到女时本就温的格会再灿烂几分，和布鲁德海文的市民们相非常洽；再加上夜翼的制服是紧衣，完全凸显出他介于青涩与成熟之间的气质和修长内敛得恰到好的材，战斗时力量与美感并存，光是外表就引了许多人报以倾慕之心。

        算了，毕竟是萍水相逢的陌生人。

        夜翼看着他整整齐齐码出一排剂，忍不住打了个颤。

        他安安稳稳地坐在地板上，招招手示意对方过来。

        “我上的伤让你感到不快了吗？”

        “嗯――等会儿我应该还要抓捕小坏，麻烦尽量别在这里，”年轻的超级英雄终于升起了一丝该有的警惕

        因为有多米诺面的遮掩，威什并未察觉到他脸上一瞬间闪过的懊恼。

        威什在网上冲浪时，总能看见夜翼的一大沓生图，居住在布鲁德海文的朋友也给过他一张夜翼的亲笔签名照――考虑到朋友在布鲁德海文警局当警察，和义警夜翼确实有合作，威什也就没有多问他是从哪里搞来这张签名照的。

        ……不，还是怀疑一下比较好吧。你可是被占便宜的那一方哦？

        青年嗓音清爽，压低后像是种音色宛转悠扬的弦乐，曲调优美铮亮。

        既然对方赶时间，威什就不磨蹭了。前戏无所谓，反正他床柜里备的有剂，一不够可以再挤两。

        “所以，上下位是？”

        “总之，坏孩子们还在外面，我必须尽快出去理――呃，越快越好。”

        威什下意识去看他的伤口，发现他只来得及把伤势较重的分了理，一些伤和淤青仍然暴在外。

        超级英雄们：不，这家伙是个例。

        夜翼――真名迪克・格雷森，布鲁德海文警局的新手警察，送给威什夜翼亲笔签名照的那个朋友，在心里深深叹息。

        夜翼注意到他的视线，伸手拿指腹抹去一浅伤渗出的几滴血珠。

        “我不是第一次听到有人这么说了，本来该习惯了才对――”不仅习惯，还会狠狠踹那几个敢这样向他耍氓的超级反派们的屁。

        夜翼没有犹豫，弯下腰双膝抵地，两人间的距离比起刚才更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