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勾起了角,直起腰来继续面向他背靠在栏杆上。
他这才如梦初醒般的睁开了眼睛,反地深了一大口,而后顿时被刚点燃的香烟呛到了肺里。
夜已经很深了,外面的街上也没什么行人。只偶尔有车辆行驶的声音,却反而将这夜映衬得愈发寂静。
他没有回答你。
一次都没有再碰过香烟了。
“还疼吗?”你又问。
“反正我一直都想你,你也知。”
他的发已经很长了,夜风将他的发拂起来,出修长而感的脖颈。月光映照出他苍白的面容和致的五官,有种独特的病弱之美,像极了西方故事里美艳的血鬼贵族。
“不,很可爱。”
你盯着他看了许久,而他这样的动作也就维持了许久,大有你不同意他便决不妥协的架势。
抬之时他的眼睛半眯起来,如果忽略掉那只香烟的话,他的动作实在很像在向你索吻。
这到底……是怎么了呢?
他咳了一会儿,终于匀了气,颇有些幽怨地抬看你。
然而你并没有,你只是用自己口中燃烧着的香烟抵上了他的。
你们就这样在台上沉默了很久。
“气。”你说。
他再次向你靠近了些,将那支七星烟叼在口中,朝着你的方向昂起了。
“怎么,很讨厌?”他无奈地弯下腰,将那香烟捡了起来。
你弯下腰,朝着他凑了过去。
“嗯,我只是想拿着它……唔,闻一闻。”
在年幼包括年少的时候,萩原研二是听到过很多对他关于“可爱”的评价的。平心而论,那时的他在外貌上绝对有被称之为可爱的资本。
你自然是要歉的,尽这就是你计划中的一环,但你不可能让他知这是你的计划,你只会让他以为这是你的失控。
和你那素来的毒不同,他在那双眼睛里看到你望向他时独有的温柔。
但在分化成alpha、尤其是他渐渐高节到了一米九之后,这样的评价也就慢慢地销声匿迹,最多只不过是夸他帅气亦或是美丽。
他轻轻了鼻子,努力地把眼眶中的泪水憋回去。
事实上他也没想过你竟会真的同意的,当你的脸在他面前不断放大时,他下意识地以为你要吻他,这让他在你凑过来的那一瞬间闭上了眼睛。
“抱歉。”
你的话成功让萩原研二抬起了。
“还有这里。”
很久之后,你突兀地开口。
受过伤再加上多年未曾烟的肺自然禁不住这样的折腾。他发出一阵咳嗽来,刚刚点上的香烟也掉到了地上。
你向着他的后颈伸出了手,却没有直接碰他,而是隔着你给他包扎的纱布虚虚地按在了他的上。
明明他已经好多年都不怎么哭了的,但不知怎么回事,好像每次在你边时,他总是会因为一些看起来微不足甚至是莫名其妙的小事而会想要哭泣。
「可爱」
他拿着那支香烟抬起,由于背着光的缘故,你的五官轮廓变得模糊不清,但那双眼睛却好像会自己发光似的,在他抬时的一瞬间便引了他的视线。
“嗯,已经没事了。”
“掉到地上就别再抽了。”
你没有说因为什么,但他当然能够听懂。
和菊被撕裂的疼痛相比,为一个alpha却被强行咬破注入信息素才是更加痛苦的一件事,是心理和生理的双重折磨。
你在为你刚刚不不顾暴地占有他而歉。
只是一点撕裂伤罢了,对他而言并不算什么。
他明显地愣了一下。
“你还孩子气的。”你说。
他觉得自己的心脏好像被撞了一下,撞到酸涩。
尤其是当他以如今这幅姿态醒来之后。他现在这苟延残破败不堪的样子,真的还能够被称之为“可爱”吗?
大抵是怕被你看到他又要哭出来的样子,萩原研二又低下了。你看不到他的眼神和表情,只看到他柔的黑色长发。
他这次摇了摇。
他在撒谎,你知。你仍能够感觉到他明显有些过热的温,还有当你伸手碰他时他那微微颤抖的。这些变化都不由他的意志所掌控,这说明他的内依旧残存着你信息素留下的影响,而这些信息素正在迫使他向你臣服。
就连眼睛和鼻子都一并变得酸涩起来了,萩原研二感觉有点想哭。
“对不起,我不是……”你的声音顿了顿,而后又破罐子破摔似的说,“算了,我就是故意的。”
他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这样的评价了。
“咳咳咳咳……”
于是最终妥协的那个人是你。
萩原研二的手指蜷缩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