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树杈上的幼童如是回应,出口的话语吐字清晰,但却有着诡异的停顿,话说得极慢,似是极少与人沟通留下的后果。
“我,一直,在这里。”
“下来。”五条悟又喊了一遍。
双子对于咒术世家而言并不是什么好事,甚至在很长一段时间里,双生子都被视为一种诅咒。在五条家本已经遗忘了五条灵的现在,五条悟这样任的举动彻底让五条灵重回了大家的视野。
他好像捡到了一个很有趣的玩,并且还是一定会让那些老子们脚的玩。
“嗯。”
“咒力?”
从一个常常饭都吃不饱、衣都穿不的被人遗忘的孩子,摇一变成了锦衣玉食的五条家神子旁的红人,这样的变化实在是可谓天差地别。
难说,那些传言并不仅仅只是传言吗?
声音戛然而止,五条悟呆愣愣地盯着坐在树杈上的小小孩童,一时间失去了声音。
只刚落地,五条灵便被五条悟一把拽了过去,抓起地上的雪就往衣服里面灌。雪花在接到人的温度时化成雪水,冰凉的感让五条灵不禁打了个冷颤。
为什么?哪有为什么?因为他是五条悟,所以他想要谁什么,谁就需要什么。在整个五条家,有谁会对他的要求提出一个「为什么」?
“你下来。”五条悟朝着树上喊。
。
灵?
他一个六眼的神子,才不屑于欺负一个傻子呢!
“喂!你是怎么上去的?”
年幼的神子一张小脸更黑了。
他从出生起就被关在这里,离群索居以至于连话都说不完整,自然也就更不可能有人教导过他有关于咒术界的基本常识。
五条悟的报复举动停了下来。
五条灵未置可否,只是扭了扭自己幼小的子,相当灵活地从树上窜了下来。往下攀爬时树木的枝干颤动,又落了五条悟一的雪。
简直就好似复制粘贴一样。
努力了好几次,五条悟都没能成功爬上去。
「什么啊,难说是个傻子吗?」
五条灵的脸上是一片茫然。
“我是,灵。”
“我,为什么?”
当然,对于同样年幼的神子而言,这都并不是重点,重点是树上幼童的那张脸,那似与天地为了一的白色发,那与他如出一辙的致五官。
年幼的孩童坐在高高的树杈上,明明正值寒冬,上却只穿了一件极单薄的、夏秋季节才会穿着的浴衣。那浴衣却也明显短了一截,出藕节一般圆白净的手臂和脚腕。他的脚上没有穿鞋袜,赤着的双足在寒风之中上下摆动。天寒地冻之中,孩童的手脚都被冻得通红,可他却似乎并没有察觉到似的,抱着树枝摇摇晃晃正兀自玩得开心,枝条晃动时发出“咯咯咯”的可爱笑声。
这一趟「探险」,委实不亏。
“你,是在,说我吗?”
年幼的神子有些懊恼,继续气鼓鼓地抬去看树上的幼童。
可想而知,这会在五条家引起怎样的轩然大波。
什么啊,这是在嘲笑他爬不上去吗?
年幼的神子脸上一点点浮现出了恶劣的笑容。
“喂!你是谁?居然敢……”
一时间瞳孔巨震,年幼的神子陷入了震惊和茫然之中。
“我,爬树。”
五条悟打量着面前这个同他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孩子,一时心思急转。
“也没有咒力?”
“你,为什么,要,这样?”
这是谁?为什么会和他生得一模一样?
五条灵并没有阻止五条悟的动作,他只是无法理解对方这样的行为。
一直在这里?住在这种地方吗?
五条悟转了转眼珠,在墙角里找到了那早已经破败不堪失去了遮挡作用的院门,这才深一脚浅一脚地朝着小院里进发,明明没有几米远却生生走了好久这才来到了树下。
“你为什么在这里?”
五条悟把五条灵带了回去,并且此后不论是上课训练还是吃穿住行拖着五条灵,形影不离。
恍然间,五条悟想起了昔日里曾听过的某些有关于双生子的传言。
“你的眼睛看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