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再也没有闻过了。

        她珍惜地嗅着这陌生又熟悉的气味，等燥动的心慢慢恢复平静后，才轻轻放开了他。

        “说说吧，你为什么穿成这样跑出来？”

        被她抱在怀里翻来覆去地嗅，杨秀林既尴尬又害羞，连手脚都不知该往哪放了，偏偏还不敢挣扎，只能祈求她快点放手。

        可当她真的松开手，恢复了老师的冷静和矜持时，他又隐隐有些失望。

        他当然不能说出是在执行妈妈的命令，又不想编谎话骗她，只好低着不说话。

        “不想说吗？那我只好打电话问你妈妈了。”

        可惜在倪妍面前这招本不用，随口一句警告就得杨秀林抬起来，吞吞吐吐地给出了答案。

        “……是我自己……好奇……想试试穿……女生的……衣服……是什么……感觉……”

        撒谎对杨秀林来说并不容易，更不用说是欺骗一向敬畏的老师，可为了保护妈妈，他只能这样。一句话说完他感觉比刚才能测试还累，额也再次冒出了汗珠。

        倪妍本没想过这个乖巧的孩子会骗人，想起在学校时他说过被妈妈着穿女式内读书的事，再看看他现在的穿着，心情一下沉重了起来。

        他这个年纪正是别认知形成的重要时期，要是不好好引导，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那试过之后感觉怎么样？紧张吗？还是很开心？”

        克制着心中的担忧，倪妍故意放缓了语气，还半蹲下来，让二人的视线平齐，脸上也出了温和的微笑，仿佛只是在问一件很普通的事一样。

        在她的引导下，杨秀林紧张的情绪不知不觉就缓解了大半，说话也利多了。

        “感觉怪怪的……很担心被人发现……不过也有一点点……兴奋……”

        倪妍听得心惊肉，恨不得现在就打电话给穆淑珍，叫她过来亲眼看看错误的教育方法把孩子弄成什么样了。

        这位纵横商场的不败女王，在教育孩子这方面简直糟糕到让人无语。

        心里吐槽着，倪妍脸上却笑得更灿烂了，语气也越发温柔。

        “会担心就对了。因为你自己也知，这种行为很奇怪，一旦被人发现，就会被当成异类排斥。但是这种听从内心的感觉，大胆冲破束缚的冒险行为，又能释放你积累的压力，所以你才会感到兴奋。”

        这种平等交的态度让杨秀林感觉很舒服，鼓起勇气大胆地问了一句。

        “老师不觉得……我很奇怪吗？”

        “这有什么好奇怪的。你们这个年纪的孩子，思维方式本来就和成年人不一样。我弟弟小宇，以前也穿过我的内，你猜是为什么？”

        她随意地摆摆手，装出漫不经心的样子，实际上却牢牢地掌握着谈话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