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夜半折腾这么一出不够，还要本王再亲自伺候袁太仆沐浴么？”

        你比你所见的大多数侍女都要高，但男人的量还是比你再高些，只是比你想得轻一点。你背着袁基，他急促的呼便浅浅打在你的耳侧，手臂环抱着你的脖颈。这样他折断的手臂免不了受到一顿折腾，但你连一声最轻微的呻都没有听到。

        袁基这样到底是有意来讨你的心还是真的过于疲惫，你竟然有些无从判别。或许袁基自己也不知他究竟是出于什么想法而不再掩藏这样脆弱的姿态，你却实实在在因着这个动作了心。

        你还是没有回答。你知袁基其实也没指望你能搭理他，所以你也不太理解袁基为什么要喊你一嗓子，难还是想和你撒不成。

        他的手指很好看，细长白皙，只是游在你

        袁基移开了目光你也没有穷追猛打，施施然走到床边把鞋子一蹬，然后淡淡：

        你最终还是把袁基带了回去，哪怕你从心底里知这个决定对你来说只是徒增麻烦。别说之后的善后，你打开了袁基的锁链却发现他现在虚弱得站立不稳，最后还是你背着他出去的。

        你们之间陷入了尴尬的静默，一直到你回了住指挥侍女带袁基去沐浴收拾时，袁基才终于迟疑着开了口。

悠两句就能下血本的糊涂上位者，他已不再有太多和你交换的余地，而唯一被你看重的艺……

        你有意晾他一会，所以等你不紧不慢地换上亵衣缓步踱回内寝时，袁基已经在床上等你很久了。

        袁基登时缄了口，转而又换上一贯的温和笑意。

        你不咸不淡地哼了一声，转不耐烦地扯着碍事的发冠。想到袁基刚才的表情心情又好了不少，哼着小曲往相反方向走去，顺还是把陪袁基去沐浴的人换成了你的几个男子暗卫，还拍着他们的肩膀叮嘱了几句。

        这个方向还真没错，你动了动嘴，而袁基已经微微把自己蜷缩在了那个角落里。他没有束发，淡色的长发柔顺地披散在肩侧，整个人的气势显得温柔，看起来像一只乖巧矜贵的猫。

        “吧。”

        他的手臂被简单包扎好了，正跪坐在床上，盯着眼前的一堆房中术的，不知在想什么。他散开的发丝仍然有些，挡住了他的表情，只让你看见一点白净削尖的下颌，还将他上裹着的那层简单的淡青色外袍洇了些许。

        “殿下回来了。”

        他说完便有些费力地向后的墙靠去，动作间不可避免地牵动了受伤的手臂，不经意出几分痛苦之色。你认为这种程度的疼痛其实远不至于让袁基出这样的表情，但显然他很明白你现在更想看到什么。

        听见声音袁基似乎回过神来，向你微微笑着：

        “殿下……”

        “殿下，你……”

        你知那长袍下他什么都没穿，这是你要求的。

        “不曾有此意，谢殿下恩泽。”

        袁基微微颔首，即使明白事情不会那么简单，一个温和的开场要求也不算坏事。你开了口他便向你凑过来，伸手下去去解你的衣物。

        袁基轻轻叫了你一声，语调里竟有一丝莫名的委屈感。

        你打量着他的表情，而袁基忍受不住似地偏开了一点目光。往常袁基并不会这样轻易地先低服，只是今晚他的生死的确在你的一念间，他再怎么不清醒也不可能选择在此时忤逆挑衅你。

        “都可以。”袁基低声，依然维持着温和的笑意：“我的家族，还有我的上的确没什么可以拿来求殿下的东西了。”

        你不置可否地挑挑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