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有一天你会想杀了我的。”
几天过后,卡斯特失踪的事才被注意到。
“卡斯特死了,你知吗?”
“生命啊…真
阿兹克温和地问,他伸手将卡斯特从地上拉起来。而后者一站起来,就低着,缩在角落瑟瑟发抖。
“他死了?因为什么?疯了还是变成怪物?”
蔓延的气息一滞,男人脸上出现僵的笑意。
“阿里安娜女士的任期到了。”阿兹克看着那双琥珀色的眼睛,微微笑着问“你喜欢她?”
当阿兹克到达卡斯特家里时,只看到干涸成凝块的水渍,以及一地的尸,女佣、厨子、车夫和倒在浴室的卡斯特…他们的干尸。
“阿里安娜不来了吗?阿兹克。”
过了时间没有离火的试剂在坩埚里产生未知的效应,发生了可怕的变化。宛如黑色洪的从坩埚内涌出,干屋内所有生物的生命力。
“既不让我偷懒睡觉,又不找人陪我玩,真没意思。”
那个男人抽离开,向后退了几步,细细打量着阿兹克。
“那些人疯掉了,你不知吗?”
“啧,没劲。”
阿兹克在考虑一会出去,他应该递交一份申请,调一名心理医生过来。他怀疑这位无名氏先生需要一份心理评估。
“我是■…你叫我泽费洛斯吧。”
和失控或是发疯无关,这位独老人是因为一个小意外不幸亡的。
搭在阿兹克肩膀上的手紧了紧,又突然松开。
他的面前放着一份心烹调的千层面,淋上了带着肉末的番茄酱汁。另外三个小碟子里面分别放着鱼子酱,一块横切开来的牛角面包和几片烟熏飞鱼干。
“你不是非凡者,但是你有些特殊的能力,我们无法解释,因此只能将你关押在这里。”
“说起来,帕拉斯是坚持最久的一个人了,他在接了那个魔鬼之后能撑过三个月多,实在不容易。”
?
02
冰冷的怪异气场以男人为中心散发开来,这种气息让阿兹克感到十分不适——但他也明白了一点,先前那些人的异状,的确和这个男人有关。
“孩子?”
男人的脸一下子朝着阿兹克凑了过去,冰冷的鼻息轻轻落在阿兹克耳边。
泽费洛斯低声笑着,轻轻地说:
“这个开局…似乎也很有意思…”
非凡者的世界不存在这意外,更何况所有前来收尸的人都有了猜测。
即使穿着一灰扑扑的囚衣,被他们关在这间小小的牢房内,这个男人似乎没有什么太大的负面情绪,这和前面几间牢房的犯人又有所不同——好像是他并不在乎自己的困境。
泽费洛斯吞下最后一口面包,咀嚼着,感受着无数鱼籽在牙齿的研磨下发出细细碎碎的哔啵声,微微笑了出来…
“你该停止了,孩子。”
“卡斯特和他的佣人们全离奇死亡。调查显示是他这次的实验出了问题,但是我们都认为不是——他们的灵都不见了,连一点残留碎片都不存在。”
泽费洛斯慢条斯理地用木质小勺将鱼子酱抹在面包内,放入那两片垫在鱼子酱下面的莴苣。
男人用平淡的语气说着,他的左手穿过栏杆,搭在阿兹克的肩膀上。
“你不想杀我吗?”男人认真地比了个割的动作。
“卡斯特也不想跟我玩…”
阿兹克摇了摇,他看见那双琥珀色的眼睛里闪烁着点点光芒。
卡斯特死了,死在自己的家里。
怎么觉得有些晕涨?
“喜欢?当然!我喜欢每一个黑长直女孩!只是她不喜欢和我玩。”
■?
倒霉的卡斯特在洗澡的时候一脚踩到皂上,直接摔倒在地。原本这种小意外对这位序列5的非凡者来说不算什么,但不巧的是,他正在实验他的新方。
“很多人因为我而死,平民,军队,教会的成员和你的同伴…”男人的目光在阿兹克的上打转,好奇而不解“你应该像那个老一样,恨不得我就此消失在深渊大陆上。”
这真的是意外吗?
阿兹克平静地诉说,隔着铁栏杆看着吃着牛角面包的泽费洛斯。
阿兹克再次来到最后一间牢房时,泽费洛斯坐在自己的椅子上。
“如果你有什么特殊力量,这个监狱是关不住你的。”
“你不怕我?”
男人坐在自己的铁床上,双手撑在床上,神情认真地盯着阿兹克。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阿兹克决定再去见一见那个自称叫泽费洛斯的男人。
只是他不明白,那个怎么看就是一个普通人的泽费洛斯,为什么会有这种堪称“厄运”、“诅咒”一般的力量,这可比那些魔女们带来的灾难还要来的无迹可寻。至少他们知魔女们是非凡者,而泽费洛斯只是一个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