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梁现在唯一成年的皇子,也未曾穿过如此华贵的衣袍。除非――
沈余被自己的猜测吓了一,她攥紧了掌心,朝着男子的方向望去。对方似乎也饶有兴致地看着她。
“你是聂荣。”沈余的心犹如擂锤,让她快不上气来。
“殿下也太聪明,”聂荣像是有些惊奇地看向沈元临,“初年一见我就只殿下面相是个聪明孩子,没想到果真聪慧。”
“本何时见过你?”沈余不安地攥着沈元临的袍袖。皇守卫森严,自从上次的事后更是增多了一大批侍卫和暗卫,他居然能悄无声息地潜进来。
“嘉裕,不妨告诉她,我们何时见过?”
沈余看向沈元临,他沉默的太反常。往常他的眼神是阴郁的,现在却只有沉默。她心里的话想问出来,却又害怕得到答案。
“一本书而已,当年母后为什么会那样生气。还有哥哥如何与大楚的皇子相识,这些都是我想问的。”沈余抬起看他,“你与梁承琰的恩怨是非,我都已经清楚了,还有什么是我不能知的吗?”
沈元临没有说话,聂荣也没作声,殿内一时安静下来。
“不是我不想说,儿,母后不会想让你知的。”沈元临抬手,低声说了一句,手指去她额前的汗水,“回去吧。”
“那我换个问题,楚兵压境,哥哥为大梁皇子竟与敌国的太子深夜相会,这是为何?”沈余咳了一声,“哥哥在大事上,不明白是与非吗?”
她还没等听到回答,就听到聂荣放肆的笑声。
“殿下果真懂得大义,不愧是――”他的话没说完,沈元临蓦然看向他,目光阴沉下来。聂荣挑了挑眉,及时止住话语,好像颇为无奈地摇了摇。
“不让说,也罢。”他站起来,瞧了一眼外面,“殿下,有些事情还是要个选择的,本太子不过是顺水推舟罢了。”
他一面说着,一面打开了殿中的窗。沈余看过去,只见他迅速攀上窗子,消失在夜色中。
她微微一愣才发觉,方才没有在聂荣上感觉到敌意。按理说这样奇怪的场景,他们是彼此对立的两方,可他不仅敢只进,与她对话时也没有丝毫别的情绪。
按照传闻,聂荣应该会把沈元临打晕,把她带走借以日后威胁梁承琰才对。可他不仅没有,反而下泪那样一句令人摸不着脑的话。
她回想进来时的细节,聂荣是从她后捂住了她的口鼻。但他并未用力,反而在她将摔倒时扶了她一把。
有个词是叫爱屋及乌,可是……她看向沈元临,他避开了她的目光。
她还想问什么,就听见门口的脚步声,似乎还有染绿说话的声音。她想也知是梁承琰来了,怕他们二人见了生起什么争执,连忙起。
沈元临见状,淡淡一笑:“方才你不走,非要等到他来接你回去吗?”
真意
沈余没作声,只要提到梁承琰,他就会变回那个冷漠的样子。不想激怒他,也不想他难过,沈余便向外走,正碰上急匆匆走进的梁承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