茵茵,我好想抱抱你。言维说我矫情,她其实也经常偷偷看赵聿时的照片。说起他,我记得我出事的时候给他打过一通电话,让他一定要好好照顾你。我们是好兄弟,这是他应该的――何况我在格斗比赛中赢了他,他说可以答应我一个条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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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只要不是需要报销和纪念,大多数人都不再到柜台取纸质火车票。她将取好的票证放到包里,跟随人走进了站台。绿火车虽然慢,但价格低廉,仍然是很多学生和家境不富裕的普通人长途出行的首选。
快了,这是我在新加坡过的第一个新年,快了,我很快就能见到你了。
茵茵,我的好痛。
芜茵抬手了车窗,翻开了小桌上的日记。
茵茵,我忘记说了,我的脸受伤有点严重,你会不会嫌我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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茵茵,医生说我的神经受损,可能以后都要一瘸一拐地走路。我以前可以随便把你抱起来,不知能不能恢复到原先那种水平。新加坡的医生评估很严格,如果我们没有完全恢复,不能离开这里。可是茵茵,我好想你。你又哭了对吗――我晚上总是梦到你哭。
他的笔迹有些歪歪扭扭,看样子拿起笔的时候还没有完全恢复。
她翻开第一页。
茵茵,医院附近的公园有一只金色的边牧,总是想我的手。等我们完成任务,你能不能允许我养一只狗?我知你说过家里只能有我一只狗,但是――但是――总之你一定会很喜欢它。
纪珩的祖籍在东北,他时常说想要回去看一看。如果不是他那个混父亲可能会在老家,他说一定要在夏天带她看看北方的天空。银河像一条发亮的缎带,可以看清那些在平江看不到的星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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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已经很久没有坐过火车。
纪珩本来不爱记东西,可能是在这段时间内养成了记日记的习惯。
茵茵,今天是我能动的第一天。我已经在床上躺了整整三个月,现在终于可以下床了。言维恢复的比我快一些,她劝我写写日记,这样就不会整天聒噪地喊你的名字了。她倒是早就可以下床了,当然不知我只能躺在床上想你的感觉。
从平江到哈尔滨火车要整整开上二十四个小时。
。她看了一眼手表上的时间,留下一张想要回家收拾东西的字条放到桌上,然后将日记装到包里,打开了病房的房门。提前叫好的出租车正在医院门口等着,她从后座上车,看向窗外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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