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八华的势力逐渐靠拢,现如今正是天下大乱的时候,他们乘机而入企图分一杯羹。
绣衣楼虽名声在外,但到底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广陵王在掌控。与豺斗与虎夺食的日子只会一次一次艰难,瘦死的骆驼比ma大,广陵就如同一只fei羊,似乎谁攻下这里,便胜券在握。
而我也在其中虚与委蛇,只为那一丝生机,乱世当中,活着才是最大的。
偶尔我也在想战场上不顾生死杀敌,即便shen边的密探替我挡刀,shenti倒下死在脚边也不为所动的我,和穿女装与那几个男人周旋的我,究竟哪一个才是真的。
真挚的感情在这乱世中不堪一击。
是吗,傅副官。或者说司ma懿。
“你可以当绣衣楼的叛徒,隐藏多年,为何不能当里八华的叛徒呢?”
地牢里只有我带来的火烛,散发微弱得光。事实上自他叛逃后被抓回来多日,这是我第一次来见他。
因为我实在不知该用何样的心情来面对他,难过,愤怒或者包容,不计前嫌?似乎都有些丑陋。
绣衣楼对叛徒一向没有心慈手ruan的可能,今日放过了一个敌人,明日他就能要你的命。但傅副官在楼里多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想到这里我不由发笑。
所以傅rong并没有ma上chu1死,而是折磨他鞭打、杖行、折骨,这些似乎看上去很重,但是只要他不死给他治疗,依旧是个完完整整的人。
要知dao乱世中最多的都是残缺的尸ti。
是日复一日的折磨狠,还是断手断脚不guan他死活狠。一目了然,我说过了,活着便有希望,更何况还没有任何一个人去侮辱他,践踏他的尊严。
在这里可没有什么优待俘虏的政策,悄无声息的死了一个里八华不怎么重视的家主,微不足dao。即便是广陵王死了亦是如此渺小。
我明明给过他机会,他却逃跑了,偏偏又只选择逃跑。
傅rong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不知dao是因为伤势过重还是单纯不想同我说话。
我只好拿着火烛离进了些,他shen上的血腥味很重,tou发乱糟糟的随意披在肩背,衣服也破烂不堪。他的眼睛因为许久没有见到亮光,看上去没有焦点颤动着,那张俊俏的脸庞上似乎也有被抽打的痕迹,嘴chun大概是被自己咬烂的。
我nie了nie他的脸,迫使其张嘴,然后将手指伸入口中。口腔里没有东西,she2tou牙齿也都没有少。
我将手抽出,随意ca了ca。要说些什么好呢,似乎也没什么话好说了。曾经我与他从公务聊到日常,从过去聊到未来,那些平常的日子就算我不开口,他也会主动开口与我交谈。
现在倒是不知dao有什么能说的了。
来之前雀使到是让我拷问他,bi1问他里八华都是哪些势力,或者其他情报等等。可在我进门的时候,发现那些都不太重要了,他要是愿意说早就说了,何至于等到现在。
“下次再见可不知dao是什么时候了,确定不同我说些什么吗?”我一向耐心很少,但是再明确自己目的完成之前我又十分的有耐心。绣衣楼里的事情不少,天天熬通宵的日子累极了,抽出shen来见一个罪人本就不易。细说来傅rong与我也只是雇佣关系,他为我卖命我给予他钱财,可他偏偏不止为财,也不止是一心当个卧底。
贪心,太贪心了。
而我又何尝不贪心呢,眷恋他的ti温,他眼底透lou的柔光,他的心....好似他会一直迁就我。
乱世出英雄,为后人所赞美。英雄就好像从一团乌云里拨开的光,平定战乱,让世人无烦恼安居乐业。我不知dao谁会成为那个英雄,但活下来的世人里绝不会有我。
他在迷茫,我也在迷茫。
在这里等的够久了,也没等出来什么,我也只好失望的起shen。就在我迈出步子准备离开,傅rong沙哑,哽咽的声音从背后传来,声音细微但我听清了。
“别走....”
我这才发现,他的眼泪似乎不要钱似的无声留着,眼眶通红。
是我错了吗,不是的。是他错了吗,不是的。是谁错了,谁都没有错。我们都没有选择。
但我留给他的只有两个选择。
效忠于我,再无二心。亦或者,留在这里,直到与我一同死亡。
于我而言,这是我给他最好的选择了。我没有让他立ma回答我,因为他前不久才选择了逃跑。
没想到这一忙就忙不过来了,我再见到他已是半个月后,里八华bi1着找我要人,但是他们手上并没有证据摆在明面上,毕竟我这里有的从来只有傅副官,人没那么好要。他们四chu1都找不到人,内bu混乱了一段时间,让我稍稍放松了一些。
我也只能趁此间隙,偷偷来见傅rong。搞得有几分像偷情,还是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