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此刻观察着众人的反应,摩挲着手里的酒杯,了然的一笑。
二楼最角落有几个修士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个清瘦的中年者一展拂尘,点点,另外一个瘦小的女人便站了起来:“这位小友,有何事?”
此言一出,便有不少人附和,楼中重又热闹起来。
那看上去不过是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上还透着初出茅庐的稚气,眼神清澈,举止有礼却掩不住急切的味,显然是修真世家养出来的后辈。
一口冷气,面面相觑。
这当中,不会有什么猫腻罢?
是羊!
这世上可没几个人是傻子。
虽说剑修以本命灵剑最为主,但也不是不能用别的剑,何况浮生剑不仅是天级法,最妙的一点是,它不仅限于剑修所用,只要认主,便可自动护主,抵得过分神一击,分神之下,更是无所披靡。
那张姓散修见冷了场,眼珠一转,又开口:“不过嘛,现如今谁也不知长孙仪去了哪里,咱们这些人也没见过她,就算浮生剑再好,恐怕也未必轮得到咱们,咱们还是顾好自个儿吧!”
“羊”不知是不是没注意众人垂涎的目光,亦或是注意到了也不在意,他环视一遭酒楼内的众人,皱眉:“此可有金丹期的前辈?晚辈有事相求。”
用作悬赏一个金丹大圆满的修士,昆山这大手笔……即使剑修可越阶而战,那长孙仪最多也不过是元婴期的水平罢了。
最重要的是,他上不过是筑基期的气息!
角落里一桌单独坐了个眸光疏淡的青年,长发高挽,收束在脑后,出一张秀逸的脸,狭长眉目盼顾间,却自得一份潇洒风,只可惜穿的一灰扑扑,衬不上这好容颜。
青年仰喝下杯中灵酒,把灵石放在桌上,便要起离去,就在此时,一匆忙的人影急急闯入,修真之人耳目何其灵,一眼过去便把来人上下打量了好几回。
察觉看不透那女子的气息,少年目光一亮,拱手:“晚辈乃是萧家子弟,随家中兄姐出来历练,前日经过城中,听闻此地不远的青檀山上一座寺庙中有妖魔作祟,为害山下百姓,家姐便带我们前去探查,谁知……”
先不说这华光璀璨的法衣,就是这腰上挂着的佩玲珑玉、脚下蹬着的飞云靴、发冠上簪着的万年参山天乌木,无一不在叫嚣着“我是羊,还不快来宰我”的讯息。
楼中大多不过是筑基的修为,这等消息不过听过便罢,虽有几个金丹的散修动过念,可心里也清楚,以这样的报酬,不等他们动手,那些中等以上的世家和宗门都会打起注意,即使想要参与,也怕了别人的炮灰。
昆山好歹是万年大宗,虽是以剑修为主,没有其他几宗那样富得油,但也不是没有拿不出手的宝贝,用浮生剑作通缉的赏金,只怕连出窍大能都会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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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说心有顾虑,但富贵险中求,不试一试,怎么知自己没有这个机缘?何况借此举说不定还可以交好五大上门之首的昆山剑宗……怎么想都是一笔划算的买卖。
此时此刻,则更无人探究这件事的有什么猫腻了。
当然,事不关己,谁真相如何呢?
他说到此,眼神黯了黯,轻声:“庙中果有一个魔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