备许给那事事听从他亲娘的太子,届时,太子就会多一方筹码,有秋家的支持,除掉他就难了。
是比刚才更近的距离,可以说得上是亲密。
他本以为凭秋家人的傲气,不可能投诚于太子党,但他忘记了,哪个女子不想凰袍加,成为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如今的太子妃家世平平,若是皇后许诺她什么……曲颂今垂首思索,本摇着的蒲扇也不动了,用之掩面,他微微抬眼看向秋的方向,见她掉了指甲上的什么,然后朝自己走过来。
她云淡风轻到仿佛只是听到一句寒暄。
但选妃的结果不可能立出来,曲颂今在心里估算这自己的猜测有几分可能。
秋已经走到曲颂今侧,越过了寻常男女往来的距离,凭着两人的姿势差距,居高临下的看着他。
这就说明,她很容易被旁人所影响,被皇后抛出的小小饵食轻易引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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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止涟漪,简直骇浪惊天,”曲颂今轻笑了一下,又小幅度的动了一把手中的蒲扇,眼珠一转,“…其实在下不敢妄言,反而是因为秋小姐的命…太好了。”
早些时候,曲颂今在通达海见过中和那送过来的一叠庚帖,没有什么不寻常的,都是一般的富贵命。
可是。
她还以为他会说什么还生之来佐证她的好命,没想到竟然只是一句单薄的凤命,她若有凤命,那也不至于曾在黑谷群就受辱自尽了。曲颂今眸色极定,并非高深莫测,故弄玄虚,假作真时真亦假,骗人者最重要的就是对自己的谎话坚信不疑,秋感觉他把他自己也唬住了。
虽然姿态高高的,秋还是非常合地求人,“若命起涟漪,还求曲大人为秋指点。”
曲颂今的目光从她脸上掠过,低了不看她,调子不高不低,“不敢言。”
“今日太后娘娘借赏花宴选妃,我等受邀女子都递了庚帖……听闻曲大人言事若神,其实这番前来,就想拜托大人帮秋算下姻缘。”
秋逾距了,曲颂今不能理解为什么她听到这足以令天下女子都兴奋的话之后是这个反应,反而把他本来想继续说的话给堵住了。
噢?难看出自己没过两年便要发往“北狱”吗?
曲颂今确实是太后叫进的,通达海的继任国师当年匆匆上位,才学浅,不得人心,太后娘娘便不想把小辈们的姻缘交予他来测算。
他本说一些大逆不的言论,为易王牵个线的。但秋令人始料未及的态度给他带来些许的不适,曲颂今不自觉地将子转远了些。
一时之间,二人呼皆轻不可闻。
秋就没有再说话了,曲颂今觉得很奇怪,一阵浅淡轻盈的果香加花香传来,惹得他想偏看一下这秋家小姐此时的神色,还不待他稍稍动作,一双柔而纤长的手就直接覆在他的上。
她单刀直入,一副打开天窗说亮话的姿态,曲颂今听罢,心里哼笑一声想,她果然知自己是谁,他要是真的言事若神,怎么会栽在一个丫片子手里,现下脚动弹不得?
她缓慢的在曲颂今边蹲下,仰视着他,问,“是吗?”
打破沉寂的是秋的一声笑。
他抬,琉璃般浅透的眸子一瞬不瞬的盯着秋,“高阁凤命,贵不可言。”
他府中人少,没有服饰制度,大小丫穿红着绿,各不相同,但藕荷色是出现最多的,听说是衡阳公主引起的风,京中人人效仿。但秋家小姐一点也不适合藕荷色,她年岁不大,却没有多少俏神色,应该更适合深一点的颜色。官家小姐边肯定有善打扮的丫嬷嬷,不可能让她于一个不能展现出自己美的境地,只可能是她自己虚荣,偏要追赶不适合自己的时兴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