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手牵手走出面馆,沿着江边小缓慢行走。
邢峥也不愿勉强,即使内心深想要更多地了解她,可又害怕自己的私心把她重新推进那个好不容易爬出的深坑。
她角的笑意僵住,情绪淡下来,“没什么好说的,我全都忘了。”
*
“哥哥,你知在美国的那七年,我最开心的是哪一天吗?”
邢峥勾了勾,“的确很假。”
他沉思片刻,小心翼翼的说:“乔乔,我只有一个问题,你只需回答是或者不是。”
“好,下次一定温柔。”
相同的位置,相同的两人,不同的是那年稚的少男少女早在时间的长河里逐渐褪去青涩模样。
她笑着,抑扬顿挫地念起诗,“日出江花红胜火,春来江水绿如蓝。”
两人并肩坐在长长的石凳上,仰看向宽阔无垠的江面,淡淡腥气扑鼻而来,捎着雨后清晨特有的。
印象中他很少示弱,只需稍加几分演技,乔浠很没出息地心了,指腹顺着在他的手背温柔动。
男人反手握住,十指紧扣。
她由衷地发出感慨,“这里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乔浠哑然,好半天才憋出一句话,“日记本是记录生活的,不是用来记仇的!”
霎时,万丈金光照耀大地,给辽阔的江面染上一层胭脂红。
过肉味,这才吃几顿,怎么可能喂得饱。”
“你还记不记得,高二那年,有一次你半夜醒来,睡不着就跑来房间闹我,我也是这样带着你出来吃面,吃完溜达到在这里来等日出,结果那天是阴天,等到快迟到都没见到太阳,你憋一肚子气回家,气全撒在我上,怎么哄都哄不好。”
“……”
“快了。”
“你胡说,我哪有那么不讲理。”
邢峥愉悦挑眉,“我乐意。”
经他这么一提醒,她隐隐约约记起了一些模糊的片段。
早起的老人三五成群,或是晨练,或是下棋,或是组乐队演奏,还有人在空地玩大型陀螺,鞭子抽得震天响。
“那你能不能轻一点,每次都被你弄疼了。”
邢峥诧异地看她一眼,明明什么都没说,她却能读懂他的意思。
邢峥望向天际绽放的橙色彩霞,长臂顺势揽过她的肩,紧密地搂在怀里。
邢峥笑而不语,牵着她走进凉亭。
心疲惫的女人又饿又累,一鼓作气干完一碗面,顺便抢走他碗里的煎,美滋滋地吞入腹中。
他憋着笑,特别喜欢看她较真时的傲样,顺嘴提了一句,“离开我的那些年,不打算和我说说吗?”
天还没完全亮,经历过风雨洗礼的路灯孤零零地立着,像一位饱经沧桑的老人佝偻地弯着腰,用仅存的那点幽光照耀世界。
男人的嘴,骗人的鬼。
男人微微一笑,“我受之无愧。”
“听着像是假话。”
“那年你突然离开我,离开江州,是和某些人有关吗?”
“哥哥,太阳是不是要出来了?”
她轻轻眨眼,“嗯。”
“不过分。”
“夸奖了。”
“呸。”
雨后朦胧的雾气散去,耀眼的金色光芒自灰白的云海中慢慢升起,柔和的光线越来越亮,渐渐地,太阳出半个,天边的朝霞逐渐变色。
她偏看他朗的侧脸,野十足,嘴角那抹笑很勾人,同记忆中的翩翩少年完美重合,她挽住他的胳膊,歪靠着实的大臂。
“时过境迁,我早已不是那个无所事事的小学渣,去美国后我奋发图强,挑灯夜战,虽说文化课一般,但我可是以专业第一的好成绩毕业的,夸自己一声学霸不过分吧?”
“你魔鬼!”
邢峥没说话,用眼神询问。
乔浠一眼发现不远的凉亭,拉着邢峥往那走,一路都在感受朴实而温的市井气。
乔浠苦涩的笑,转看着天边冉冉升起的太阳,日复一日的坠落攀升,依然能让人感觉到初升的意。
“别想抵赖,回去翻日记本,2010年4月18日,绝对没有记错。”
乔浠用手遮挡眼睛,手指缓缓分离,分割的金光进眼底,她轻轻闭眼,仿佛有一神秘的力量注入,周发热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