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士果然没有食言,只是没有成为蒋换花的老板娘。他前来取走了玉佩,又在他那里吃了一碗馄饨接着匆匆离去。
“林某决不食言。”修士站起来,从怀里掏出一枚玉佩,递给了蒋换花,“呐,这可是林某家传之物。小娘子可要好好保。”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林枭,对方在他还未来得及回答的时候就一扎在了他怀里,宽厚的膛之下心声缓慢而沉重。
他一眼,就喜欢上这陌生人,为此他心里有了人的气息。
蒋换花望着不远高大的树木,风一,那扑簌落下来的红花就铺满了地面。他怔怔站着,等着那行事潇洒的修士在他这里停下脚步出一个笑容又讨一碗馄饨吃。
在请来大夫照顾了三天之后,受了重伤的林枭终于清醒过来,他的剑就搁在床边,手一摸就可以感受到剑冰冷的弧度。
“那林某以相许如何?”
时间好像过得太快了,那红花再也没落下来的时候,蒋换花觉得自己也快要等到了生命的终结。他想起了唯一疼他的婆婆,临死前会细细抹去他不断落下来的泪水,一遍遍的轻语低喃。
蒋换花的话偶尔大胆,却总是自己先闹了个脸红。修士总是哈哈大笑,有时候也会出揽着他肩膀的亲密举动。
蒋换花一张白皙的脸红了半边,他已许久没有开口说话,再次开口生涩而沙哑。
修士嘲笑他思春,他默默地看了一遍书名,无辜的回复:“你在我面前,我才不会想其他人。”
中秋节那日,蒋换花了月饼,他在门口等了一天才恍惚笑起来。林枭自是和他的家人一起过中秋,团圆之日又怎么会来他这里呢。他捧着自己出来看来圆可爱的月饼,最终将它们丢弃了。直到天明才
“你要是不回来我怎么找你?”
而蒋换花,盛了一碗馄饨,安静的看着修士将它吃完。
来的烈酒蕴着稠的香味。
“你这店,可有一碗馄饨相赠?”
蒋换花抬起,温和的光线下,着黑衣的男人斗笠下是一张染满鲜血和伤痕的脸,他的手紧紧抓着一柄剑。蒋换花注意到他腰上别着的玉牌,他知的只有天门宗才如此用完好碧绿的玉成漂亮的牌子。
修士走了,剩下蒋换花红了脸低语,“……我不是小娘子。”
“我不是小娘子。”
每每等到夜深,蒋换花盯着自己手掌心,那深刻在掌心的线又短又细。算命先生曾说过他活不过二十五岁,而如今他已经二十四岁了,他想在这短暂的一点点时光里可以在和那修士相,看他毫无顾忌的潇洒笑容,看他量宽广的背影。看他离开的毫无留恋。
修士哈哈大笑起来,他了蒋换花白的脸颊,“在下还有要事理,等一个月后林某自会回来。”
修士散漫着又黑又长的发,那张轮廓分明的脸上笑意十足,“多谢小娘子相救,林某无以回报。”
“……”蒋换花那双大眼睛认认真真的打量着面前高大的修士,懦懦着开了口,“我缺老板娘。”
于是蒋换花又看起了那本。
蒋换花将他拖回自己的屋子里,他小心避过那些伤口,将那张染血的面庞清洗干净,出一张坚毅沉稳的面容。他第一次感觉到自己的心剧烈的动起来,他的情感慢慢的复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