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最后决定不想了，看着天色算早，她打算去找点乐子。

        法抿了抿，“我没有合适的衣服。”

        安娜不在意地笑笑，“在巴黎，宁可没有床，也不能没有礼服。”

        然而法却不能全归到这种人里，她固然讨厌别人出于同情的馈赠，也不乐意把自己的弱示人，但这是安娜，她对安娜的馈赠都是全盘接受，心里除了感激没有别的。

        法在隐绰的灯光下看着她的朋友，安娜，往常沉静如海的安娜却会对她出俏的一面，她的心也感到一阵快乐。

        那她为何焦躁呢？是被久别重逢的喜悦冲昏了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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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记得我曾经向你借过五个银币吗？”安娜笑盈盈，“现在――锵锵――变成金币回来喽。”

        法被她逗笑了。

        安娜叫她明天早点来。

        但是毕竟是战场，他们的上总有让她厌恶的硝烟气味。

        这路的终点是法的家，但她只让安娜送到了几百米外的大街上，就同她分手。

        她不允许有人质疑她的决定。

        这里没有硝烟，只有温柔和享乐。

        告别了安娜，她感到一阵难忘的焦躁。

        在军官的时候，她会找年轻漂亮的同僚，或者附近农家的男人们，有时是一段短暂的恋情，有时只是望的发，在他们的、和讨好中，她能暂时忘记没有明天的未来和当下的暴烈和苦闷。

        是因为安娜的馈赠吗？世上有一种人，倘若别人对他们好得过分，这种人的心里反而滋生阴暗的情绪。

        “拿去租一吧。”安娜向她眨眨眼，“或者分期买一套。”

        于是，她结束了这段短暂的恋情。

        那个拿腔拿调的少爷，甚至想要资助她，让她别住在这破破烂烂的地方。

        安娜很快把话题转移了回来，“怎么样？明天来吧！”

        她不知从哪里，变魔术一般掏出一把金币。

        而巴黎不一样，拿腔拿调的可爱男人到都是，他们每天研究怎样让自己更美、更有引力，他们对妆容的研究远胜女人，他们的一举一动优雅至极，容貌更是军队不能有的，人工的致与美丽。

        法来到巴黎的三个月，是有一些短暂的恋情。

        她最终决定再去外面逛逛，当然，这次不仅仅是为了逛逛。

        她说，这肯定的。

有后顾之忧了。”

        法说，“咱们去逛街。”

        她摊开了手，安娜轻轻地握住她的手，那闪亮的金币就着这个动作倒进了法的手中，金币而冰凉的感和她们的温一点点地交在法的手上，她于是收紧自己的手指，说不清是想要留住这金币，还是安娜。

        巴黎的一个好，就是寻欢作乐格外地方便。

        “接下去，我们该去哪呢？”安娜笑着同她。

        同那漫长的青年时期一样，两人手挽着手，在巴黎晚风的拂下，几乎是晕乎乎地逛着，不时有谁的轻笑在风里四散，法将自己听过的笑话巧妙地编成一个个新颖的故事，把安娜逗得前仰后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