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王启勇会感慨,如果当年他没有离开,今天的北市,必然有赵定心一席之位。
一番关切下,赵定心幽幽吐出一句:“胃疼。”
赵定心起,重新回到工作桌案前坐下。
正要出门找儿子算账,赵定心将她拉住:“他还能乖乖在客厅等着你发作啊。”
赵恪在厨房一通洗刷,结束了出来,正好对上钟愉的询问眸光。
他将水杯重新搁回茶几上,半满的水杯,同样也洒出一大瓢,手劲只重不轻。
钟愉看着赵恪又匆匆跑进厨房。
要说是一家人呢,公平公正。
赵定心低眉笑了笑。
她以为是术后有什么不适,连忙奔过去。
“你出去吧。”谈话结束。
赵恪淡定耸肩:“州官放火,百姓点灯。”
他扶的哪里是胃,明明是心脏。
门开了,赵恪人都走出去了,还不忘探回个脑袋。
钟愉听了个云里雾里,但也没细问。
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尖:“我爸水喝饱了,不饿。”
钟愉一眼即明,肯定是赵恪惹的。
“怎么了。”
赵定心难得笑了声。
心口上被气出来的褶子,在妻子这一下一下的轻拂里,熨帖平整。
可不是,客厅里空空,人早没影了。
赵定心气得一掌拍在桌上,手边的金犀牛镇纸被颤得挪了半寸,力可见一斑。
赵恪稍稍出几分愧色。
赵恪这会儿懂事了,刷刷刷连抽几张纸巾将濡得干干净净,临走前还不忘把玻璃杯一起带出去。
第二次了。
“那也不能不吃饭。”才动了胃手术。
一看时间,快到饭点,想着该去书房喊赵定心。
门外那个混账东西早就溜之大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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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定跑了。
“爸,王叔说我妈当年是院花,真的假的。”
他们母子俩哄人都一个套路,没谱的事说得有鼻子有眼的,跟真的一样。
钟愉微恼:“下回我就扮演恶婆婆,他惹你生气,我就欺负他媳妇。”
钟愉进了屋,远远就看见赵定心,他没在工作,而是巍坐在黑椅上,左手一下一下顺着口。
只是抽纸的动静过分大,惹赵定心不快地瞥了他一眼。
拿父母打趣,真是少教。
说完就往书房走去。
钟愉拍着他宽厚的背脊,轻声问:“有没有好受点。”
“嗯,好受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