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心哄他,可落到实又变成想一出是一出。
她不再发问,赵恪分心将视线从书上挪开,微微低,眸光落在她沉默的侧脸。
或许目光真的能传达温度,被注视的半边脸颊就是会发,升温,出现生理反应的红。
他们很自然地接受,来自对方的亲昵。
“我们去玩吧。”
“就现在。”
赵恪反问:“现在?”
右手很自然搭在她肩上,脸颊,最后落进她手里,下意识掰着数着,一一手指的玩。
赵恪没说什么,捧着书的左手稍稍往外偏移三十度角,还能看。
“去…”申屠念歪想了想,“山上营,我看到地下室有全套的营装备。”
可是怎么办呢。
如果不能达到百分百的正向效应,那不如先缓一缓,省得见了面各自不好受。
只是内心思想里的弯弯绕绕太多,说出口,又觉得繁琐,不如就像现在这样,言归正传是她不着调不靠谱没心没肺,类似的“坏事”是她的专长,多一桩也没差。
就是有点…心疼他,又让他失望了。
她听到了。
“去哪。”
失望…摊上了她这样一个“总能令他失望”的人。
昨晚上那句话是她一时嘴快。可能当时有那么一瞬间很希望能和他产生一些实质的牵连。
在玻璃上的白噪音更是眠圣经。
申屠念轻嗯了声。
申屠念回想起那日的晚饭,申屠周正的神色,她试探过后,得到的反馈并不是欣然接受,而是另一种捉摸不定的…排斥感。
“法定节假日。”
暴雨营?
但还是…欠考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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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是考虑了,也得出结果了。
好困呵。
赵恪上本来搁着一本书,她脑袋拱啊拱,将书挤开,鸠占鹊巢。
其实他对她的心思,从来都过分直白。
申屠念知他在看她。
“你元旦放什么假?”
她能察觉出申屠周正并不乐意和赵恪接。
赵恪彻底合上书,他知看不进了。
他拍拍她的肩膀,申屠念起坐好,赵恪从茶几上拿起手机,跟朋友借车。
他不意外。
认真端视了几分钟,没等到后文,又转回书本上。
也不是不行,赵恪想。
她打了个哈欠,子一转,脑袋从这挪挪蹭蹭到他肩上,口,最后是上。
同样她也知赵恪在期待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