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先去找找她。”

        花花不会说话，只是不断吐着信子，避开母亲的手，一口将鱼肉吞掉。

        “虎族是有什么事要找夕炤吗？”宋菀时给对方带路，“那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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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紧随其后的那只狐狸的眼神冷飕飕的，昼雨察觉到危险，适时地站了出来，遮住了岁砚的形。

        夕炤瞥了眼枝叶繁的树梢，“或者你就去找若洄说说。”

        与此同时，夕炤她们呼唤她的声音传来，一眼就看到菀菀的释宴飞快地蹿到她边，鲜红的蛇信子在不断在探寻她上有没有受伤的味。

        今天早上，宋菀时在回去的路上见到了在虎族里分外熟悉的人。

        *

        灵觉得自己不敢见大祭司了。

        “花花，来。”熬制带着咸味的鲜鱼汤并不难，对于食物，她的要求也越来越低，只要能饱腹即可，宋菀时吃的不多，也给外出寻觅猎物的释宴和夕炤留了汤。

        宋菀时轻轻地摩挲着有一层树漆的木碗，去掉鱼刺后，她用手心盛着的鱼肉去喂已经从树干上游走在她上的小蛇。

        回到蚌壳附近的居所，茶梧蹲在搭好的灶台前忙碌，兽女大多只吃生的食物，她好不容易升起火，又把一个绿色的椰子直接放进火里烤，直接烤裂了，炸开的椰子让茶梧害怕地缩着肩，只敢拿长长的树枝将它从火上挪开。

        “昼雨，别动。”岁砚摸着自己的手臂，低声，“我只是不想让兽神再发怒了...”

        岁砚纠结的摸摸自己的鼻尖，又觉得自己表的不清楚，她继续，“就是，在很远的地方?岁菀姐姐，你们哪里没有血契吧?”

        “没，没有。”茶梧啃着自己摘的草叶，坐在女人旁的模样十分无辜可爱。

        灵呆呆地看着女人离开的背影，努力让那句“就要结契”卡在咙里，没有说出来。

        “茶梧，”夕炤在离开之前叫走了这只不会参与狩猎的兔子，“你今天好好陪着菀菀，不要让，那个虎族兽女靠近。”

        “就是，你想回去吗？”岁砚伸出一只手，用另一只手在掌心上写写画画，她模样认真，清晨的阳光和煦，将沙滩照的洋洋的，宋菀时却骤然感到浑冰凉。

        第一次有女人这样郑重其事的和她说话，灵不敢答应的太快，仿佛这样就像她没有思考，直接给出的答案。

        “岁、砚?”宋菀时惊讶不已，她看看那只发脏污打结，疲惫不堪的虎族兽女，以为是虎族的族长让族里的大祭司来找夕炤。

        年轻而清瘦的女骑着一只肩高比若洄还要高的老虎来到了这里，她清秀的面容里缀着一双亮气人的烟灰色瞳孔，岁砚从昼雨的背上下来，终于出赶路这些天来的第一个笑。

        她害怕女人不信，一时间大脑飞速运转，最后就是装模作样地给自己留了些“犹豫”的时间。

        “唔，好。”茶梧一贯都会答应其他人的请求，菀菀今天也怪怪的，夕炤也怪怪的...

        “茶梧，你今天有没有见过若洄?”

        “我是有些话要跟她说...”宋菀时喝完一碗口味清淡的鱼汤，将吃撑的花花放在了铺着兽的大蚌壳里。

        宋菀时困惑地看着问出这句话的岁砚，不知该怎么回答对方的话。

        这次，宋菀时只是轻轻过茶梧的脑袋，便去用椰壳粉刷了刷牙，刷完牙，她又开始晒上盐，狩猎作为兽女的本能，不用菀菀说释宴她们便也走了。

        而厚着脸的岁砚自然也讨到了一份正经的鱼汤，她打发走了昼雨去自己自愈，等待着和女人再次谈话的机会。

        “今天早上醒的早，去散散步...”宋菀时木讷地回应着释宴的问题，思绪却飘的老远。

        宋菀时轻着小蛇的脑袋，又想起了她已经几天没和若洄好好说话了。

        “菀菀，去哪了?”圆的黑色蛇碰碰她的手臂，释宴控制着型的增长，恢复到自己最强大的模样。

        *

        趁着宋菀时周边终于没几个兽女，她压下声音，大着胆子问，“你，原来是不是，不在这里啊?”

        结契，是必须要结的呀。

        花白的小蛇一天一个样，小蛇喜爱阴的地方，她在石里游走，又或者躲在树干上避阳，离“营地”还有一段距离。

        “菀菀!?”

        想，想回去吗？她张张口，突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岁砚连忙伸手掺住宋菀时的手臂，“我有话，要说!”

        “不，不是，姐姐，可算赶上你们了。”岁砚挥挥手，从昼雨的背上下，与神萎靡的虎族兽女不同，她倒是显得神采奕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