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乐qi学得都不好,琴艺是必考,能通过都是琴圣高抬贵手,至于尺八dong箫一类,更是稀疏。
笛子确实学过一些,如他所说,勉强chui个响,要说造诣,是一点都没有的。
他知dao自己这样zuo反常,但除了这个办法,他没有一点赢过晏琢的可能。
他在chui折杨柳。
晏琢不在,沈兰摧又见了一次韩非池,他一直以为上一次晏琢负伤,是韩非池动的手,但韩非池否认了。
“看来想杀他的人很多啊。”
韩非池幸灾乐祸地看着他,意有所指,沈兰摧低tou不语,反问他当初为何没有动手。
“真不巧,这个问题我也想知dao,不如师弟代我问一问。”他顿了一下,摇tou笑dao,“不过师父也没有拦着我见你,是不是?”
把晏琢一生困于长歌,或许确实比杀了他更痛苦,但太白先生,显然不是以此为戒。
沈兰摧想不明白,但他没得选了,晏琢对他zuo的事,这些人未必一点都不知情。他不觉得难堪,也不觉得愤怒,更不会怨恨他们为何不施以援手。
其实晏琢给过他无数次逃走的机会,他曾经离开过一次,但是自投罗网。后来晏琢没有锁着他的时候,他已经站在了长歌门的大门外,只要他离开,晏琢受困于此,并不能把他怎么样。
但他还是回来了,选择面对晏琢。
可晏琢越来越疯,终于到了沈兰摧无法忍受的程度。
折杨柳是送别的曲子,闻者多生黯然,自从玉飞声死后,晏琢整日发疯时弹这一首,数年来,长歌门无人奏此曲。以至于乍然听闻,竟生出几分陌生,而沈兰摧chui的并不好,甚至还有几个错音,但并不妨碍他们听出这是一首不该响起的曲子。
而沈兰摧与晏琢的关系非同一般,便生出种种猜测,更有甚者觉得这是沈兰摧刻意为之。
“你们在胡说什么?”
赵gong商难得动怒,他从不听这些风言风语,与沈兰摧交情也不深,但知dao他绝对不是借此讨人垂怜的人。
“修琴修心,就是这样修的吗!”他连课都上不下去了,把人都罚去抄门规,自己抱着琴去找沈兰摧。
沈兰摧这首曲子,还是前些时候,他教的。
比起那些乱七八糟的传言,他更担心的是韩非池到底和沈兰摧说了什么,好端端的,要去chu2晏琢的逆鳞。
他想要借刀杀人,还是要把晏琢bi1出长歌?
然而沈兰摧没有见他,赵gong商站在对岸,他的轻功并不算好,等人划船的时候,笛声又呜呜咽咽地响起来。
还是那首折杨柳。
于是他便知dao沈兰摧铁了心。
其实看出沈兰摧前些日子反常的人不只他,一个锋利耀眼的人,突然变得温ruan乖顺,怎样想都不对劲。而他总是不愿把人往错chu1想,只当他们情投意合,但擂台那一回,韩非池意有所指,更别说连大公子都出了手。
他只是想劝沈兰摧不要ying碰。
这首曲子除了激怒晏琢,并不会有缓和的余地。
沈兰摧等的,也只是这一瞬的破绽罢了。
他本该养jing1蓄锐,小楼却意外来了访客。有意思的是,来人不是拜访晏琢的,而是沈兰摧。
裴骄从名剑大会开始筹备就在等沈兰摧,找好了十八种借口不回万花,但直到结束都没等到人。以他对沈兰摧的了解,必然是出了大事,但是没有人收到求援的信号。
一结束他就拜托叶棠替他查剑帖的去chu1,ma不停蹄赶来长歌门。
“他锁着你。”
沈兰摧没否认,又补充dao:“是我技不如人。”
“你闭嘴吧。”
裴骄被他气得倒仰,他就没见过像沈兰摧这样死脑jin的人,对面显然不按常理出牌,他竟然还守着一句承诺被人欺负还不跑。
“趁着棠师兄也在,跟我走。”虽然晏琢是成名前辈,但沈兰摧也是花间第一人,有了帮手,只是出逃不算难事。
沈兰摧坐着没动,摇摇tou,说他约了三日后,生死擂。
“你――”
他气得扭tou就走,到了门口又重重踏着步子回来,掏出药包哗啦一下倒在桌面上。
“蒙汗药ruanjin散,还有这个,见血封hou,你挑两样。”他翻翻捡捡,视线在他腰间一扫,终于想起哪里不对,“你的笔呢?”
沈兰摧还是摇tou,说不必,裴骄的手在腰间压着,突然bi1近,一把抓住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