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名状,知吗?”
“你们看起来并不在意。”
他抿紧了嘴,心知已经纵得太过,但他只是微微张开,把薛北望的手腕夹住,闭眼默许。
“你有个屁的――名声。”
“就你话多。”
“这么听话?”
恶人谷里多一个人或是少一个人,都引不起丝毫的风草动,顾清无意间问起这般岂不是容易投放暗桩。
但薛北望的手摸到亵里的时候,顾清也没有出声拒绝,他只是用大了一下他的手掌,便任由他将那团垂的物事拢在掌中。
“可我有了景和,就一个都看不见了。”
“恶人谷里除了无可去的亡命之徒,便是作犯科血债累累之人,一般人想要入谷,哪有那么容易。”他似乎想到了什么,嘴角的笑容愈发嘲弄,“没有人是凭空出现的,只要他有过去可查。”
若是有仇有怨,那就去杀个痛快,若是别有用心,当他杀了太多旧日袍泽,还能
顾清眼前都开始发黑,闻言仍是用力翻了一个白眼:“你放心,我在客栈放号牌,一个都不让统领错过。”
但薛北望却停下了动作,他一手撑在顾清上方,用那双深邃的眼睛紧紧盯着他,让顾清闭着眼睛都隐隐察觉了他的注视。他只好转回来,睁眼与他对视,薛北望的瞳色也深,却带着一点幽幽的灰绿,不知是不是有外族的血统。
他突然松手,整个人几乎是砸在顾清上,顾清闷哼一声,叫都叫不出来,只觉得口一重,连呼都变得费力。
薛北望转了转茶杯,薄胎的瓷在他手中,一用力就能碾碎。
“之后?恶人谷中只有两种人,心灰意冷,或是残忍好杀,既然是被正之人追杀而至此,那有报仇雪恨的机会,自然要多多的让给他们。”
薛北望点:“不错,兄弟阋墙朋友反目,因此被人讨伐追杀之人,恶人谷素来也是不拒的。”
薛北望磨了磨牙,在他锁骨上仅存的一片好肉上咬了一口,顾清了口气,他太用力了,与疼痛同时来临的,还有下难以忽视的酸胀。
薛北望略微撑起半个子,手掌贴在他腰侧,轻轻了两下。一夜放纵的结果就是顾清腰酸得厉害,甚至连早起当有的反应也极微弱。
薛北望山一样压在那里,故意无视了顾清艰难的挣扎,甚至同他一本真经地解释起来:“想我相好的,要从谷口排到平安客栈,卿卿,你要对我好一点。”
顾清点了点,进浩气盟也要投名状,还要一名保人,他想到这脸色沉了下来,他已经叛逃,唐无锋如果不能带他回去受罚,便是一同罪。
薛北望嗤嗤笑出声来,他亲了亲顾清的下巴,又去亲他的嘴,被顾清一巴掌拍在后脑,又握住他手腕,连指尖都放在边细细吻了几下。
“你死在我床上,我的名声都毁了。”
“暗桩?”薛北望盯着顾清的手,顾清只好把茶杯放到他面前,重新给自己拿了一个倒水,“怎么没有,多得是。”
薛北望瞧见他的神情,立时便想到他是如何入了浩气盟,十分不客气地感慨一番可怜可叹,便又安心地把顾清搂过来靠在他肩上。
他上乱蹭,呼贴的太近了,让他有一点。
顾清一贯是不喜欢在这个时候说话的,他不耐烦地拨了一把被薛北望蹭的散乱的发丝,转过脸一半埋在枕里。
“所以蒙混入谷,岂不是要先上几件恶事?”
“重死了。”
顾清对此嗤之以鼻。
“那之后呢?”
他们这一次上路顾清终于老老实实地坐了车,倒不是怕薛北望再作弄,而是关外的风刀子一样刮着人,不一会就得他疼。于是薛北望也舍了,破天荒地坐起车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