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雀恭弥拆开摆设在书桌上最为显眼位置的漆盒,将其中的物事递给她。
相隔一门的室外,草哲矢的声音试探响起,停顿片刻才继续,“之前您交待的东西已经送到了……”
“是、是恭先生!所有的物资材料我会在书房安置完毕!” 草哲矢仓皇退走的动静逐渐远去。
见维奥莉塔不自然地僵滞,云雀恭弥些许用力地住她的手,以锁链相连的铐环硌在两人腕间。他仅仅抬起清冷凤目,扫了一眼阖闭的窗门,便继续俯首埋在女孩前,甚至惩戒地用牙尖刮磨起珠。
她脸上不可思议的表情似乎取悦了男人,云雀恭弥愉快地扬了一下嘴角:“战场上所有东西都会成为胜者的战利品,这种简单的理应该有人教过你。”
维奥莉塔不忿地将视线从云雀恭弥随手执起的拐子——他的武内居然还隐藏着特制机关——移至他干净修长的颈侧,缓缓并拢自己的双,收往远离男人的方向。
周围典型的地中海风貌,说明这座岛至少没有离意大利本土太远——耗费巨大的财力物力在孤岛上建出一座完全和风的宅邸,除了过于热爱自己的家乡之外,她能想到的理由,或许还有彭格列云守需要定期在此进行什么避人耳目的事项?
“出去。”冷淡的低气压自内室溢出。
除了庭院内近在咫尺的几株移植观赏竹柏,槛外稍远便是布满南欧植被的陡坡、刀凿般插入深蓝色海洋的断崖,以及一弯银白细沙的浅滩。
一条长堤从滩岸延伸而出,没入碧蓝。岛上估计连生活用品都要全靠船只运输,意味着除非她有本事凭武力占领码并一夜之间学会如何开游艇,否则短期内别想轻易离开。
“云雀恭弥……你……呀啊!”
“主意不错。”
“??”这个人怎么不仅难沟通还不讲理。
“你总不会,还打算让我保持这种状态、继续被铐入你的书房重地吧?” 心感的珠仍在抽痛,她简直想有样学样地咬上他一口。
“……不要告诉我这是你的私人岛屿。”放眼望去三面环海,加上人声几乎寂静到反常,她越来越难以置信。
翅声沿着檐廊下方掠过,小小的影子重叠落入窗外摇动的枝叶间。
“没错,你觉得是因为谁,给我原本的行程安排平添了一段?”他放开被厮磨得充血胀的樱粒,又沿着柔的房下缘啃咬,将原本饱满的弧圆挤得变形。
“恭先生——”
“打开它。”
“哼……”云雀恭弥单手控住她的腰胁,眉梢不置可否地微微扬起。
女孩有些难以承受痛楚而扭动上,“反正最终不都是你自己下的决定……”
私语和窸窣声似有若无,隐隐约约地穿过紧闭的障子纸门。
“你……不是应该……还有很重要的工作……”强电般的刺激扎入神经,维奥莉塔险些叫出声来,指尖紧紧攥住男人袖口深呼了数下,才勉强断断续续。
餍足感只得到六七分的黑发青年起,抄起散落在榻榻米上的浴衣,重新系紧两人的长袍角带,然后捞过女孩柔乏力的腰肢,几乎是挟着她来到房间外缘,缓缓推开整面的木格门。
“专心点。”
草哲矢正坐于廊中间,迟迟未得到室内任何回应,考虑到通常此刻并非委员长的休息时间、准备继续报告「给罗维尔小姐的必需品也已备好」时,一惊叫突然刺破安宁的空气。
“云雀恭弥,”维奥莉塔深一口气,怎么想都觉得前路艰难,索先换个思考方向,“之前在彭格列时我的那些戒指,你是不是有帮我收好——”
维奥莉塔试图继续开口抗议,却被男人一把拦腰揽起,不得不伸手扶住他的肩颈,像小动物般挂在他上。指间的家族之戒在锁骨旁折出明亮的火彩,云雀恭弥只淡然扫了眼,便抱着女孩朝着府邸深的书房行去。
一个表面没有任何花纹、纯色的匣子。
简直就是离群索居……
链于浮萍拐末端的金属坠收回,在门扇上出细细的血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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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括她也可以是。
飞机男子立即骇然起,手掌才刚碰到门框,一枚锐刺状的链坠就击穿袄纸,在虎口拉出一条血线、贴着额角将标志的前耸发卷打散了数绺。
“不还。”
幽静的宅院几乎见不到其他人存在的痕迹,唯有书房内码放得整整齐齐的各式封装包裹昭示确实有人在负责打理。
强烈的海风伴着鲜亮到眩目的日光扑到了维奥莉塔的脸上。
云雀恭弥不以为意地轻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