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清明荒山里的纸,薄薄青雾里寂静的燃烧,黑一点点侵蚀刺目的白,最后化成念与业力。
“去我那吧。”他说。
你至今仍无法分辨那晚的易遇是人是鬼。
你被少年抱进屋中,衣服一件件褪下,赤的膛压上你的,白梅冷香侵肤入骨。手在后抚摸你的背,指尖一节节数过你的脊骨,数到尾椎时你轻喃了一声,易遇将你在怀中翻了个,吻在脊骨上。平日里清隽的少年,压在你上时竟从躯到力量都将你完完全全的压制。你背对着他趴在床上,被褥间满是他的气息,你的脸埋在他的枕上,贪婪地,直到鼻息间全是他的气息,像是拥有了他,又像是被他拥有。
易遇描摹你的脊骨,然后吻落下,如白梅落入潭水,晕开层层涟漪。吻沿着脊骨,一节一节向下,直到不能再下,又辗转回到你的后颈,像是完成了偶的标记,又将你捞回怀中,时不时掰过你的脸接吻,赤的肌肤缠着贴着,下情悄然生长,你们像在玩一场静默的游戏,零碎的呼,纷乱的雨,两条幽魂依依缠绕,默契的不可言说。
手指向前拨过你的房,柔而冰凉的雪肉,在指下微微颤动。他的手在那一团肉上连,时不时的停下,只是覆盖着,感受着,片刻的所有。突然又不甘天亮时放你离去,大力的拧着,听见你重的息和疼痛的嘤咛,才遽然收手,讨饶的轻轻噬咬你耳廓。
得到你稍微的宽恕,又开始顽的逗弄,指节勾起糯的端,一会无厘的来回拨弄,一会又认认真真的勾画,忽然不知想到了什么,再次收紧双臂将你箍入怀中。
两就这么沉默着相拥,任窗外大雨肆,你们是经年贴合的石像,表面由青藤爬满,内里早已腐朽熔于一。
易遇的手向下,摸到的时候你哭了。
少年有些慌乱,以为自己错了事,伏在你耳畔,哑声“姑姑不要哭”,又撑起轻柔的吻你的后颈,将你捞起时发现心洇的一小片床单,像是突然明白过来什么,愣住了。
于是他再次压回你的上,手指摸向濡的心,改口说,姑姑往后只许对我一个人哭。
灵活有力的手指,轻易的在你下搅动情。颤栗如花开遍爬满青藤的石像。易遇将你压在下,一边掀起一边吞噬你的每一次悸动,你被他得躯扭动着强弓起,又被他轻轻一重新压按回床上。
你的汗腻在他上,你的波浪进他的骨架,息被他吻去,尽了吞下。
长指剥开生涩的灌丛与藤本,尝试探入隐蔽的口,轻轻一挠,石溢出清水,啪嗒落在指上。
你微微耸着,脸却羞得埋入枕。
又是一手指,你紧张得攥紧枕,易遇覆上你的手背,贴着你的后颈,低沉哑音震进你的心底:“姑姑这样子,我会舍不得的。”
手指在内深深浅浅的抽送,指甲刮过肉,惊起强烈的颤栗,你一口咬了枕。易遇用手指分开你与枕,冰凉的手指划过你的齿,深入你的口中,在你搅弄,直到口涎顺着角下,在枕边出一小圈,他才终于放过你,低声:“亲我,不要亲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