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雷炸开时他发了狠的送,你被撞出的叫声一浪一浪盖过了雷声,却不及易遇在你耳边控制不住的低,破碎的,断裂的,唯独不是清醒的,那样魅惑,那样惊心动魄。
一阵猛烈的进攻后,易遇稍缓下节奏,握着你的手搭上他的背,那里的肤冰凉细腻,覆着薄汗。他望着你,笑着说:“姑姑抚稳了,别跑。”
少年恢复了在你上的律动。时不时划过的闪电将你们二人交叠的影映在墙上,上的人奋力起伏,下的人纵情缠绵。
你紧紧环着他的腰,缠着他的,间的肤黏腻,分不开了,也不想分开。你们像被是被遗忘在外的弃子,秩序之外,人之外,大雨将你们二人所在的孤岛短暂的剥离开了人间。
易遇眼尾泛着猩红,几乎将额角的汗迹染成血色,在每一个闪电照亮天幕的瞬息,你都不禁喟叹少年微微蹙起的眉心,这一隅为情所困的脆弱,美得摄人心魂。
究竟是什么时候起的心,动的念,说不清了。好像你们二人的离魂本就该牵绊着,只是被虚渺的大雾迷了心智,但是缠绕着丝线的锚点,总归能找到彼此。
就像初见的那一日,他颤抖着闻见了雨声,听见了枝花开花落。
“咔哒”一声,窗的卡扣开了,雨水被风搅乱,落在木地板上窸窸窣窣。你望向黑黢黢的窗外,说:“去关窗吧,会着凉的。”
易遇不闻,撞向你的心,啪的一声,耻骨薄情的撞上肉,两躯相连着一震。雨下大了,溅在你的手背,更多的落在易遇赤的背上。
“易遇,听话。”你推了推他。
“你能闻见雨的味吗?”易遇突然哑声,“一般人闻不到,因为他们不会去闻,一个四肢健全的人永远不会想象双脚站立的感觉。”
“可是姑姑,我闻见了。”
他抽送着,你压抑着呻。你嫌雨声太吵,你只想听他静静的叙述。
“爸妈走的那天下着雨,我遇见你的那天也下着雨。我对这个世界无所留恋,自然也不为失去知觉而懊恼,却在遇见你后……”
易遇长长的喟叹一声,俯在你颈窝贪婪的嗅着,“一旦有了憧憬,很危险啊。”
他将你捞进怀里,交合的动作不断。雨更大了,凉凉的,如银针,扎破你们脆弱的肤,落串珠般的血线,很多浸了床单,你感到一无力的钝痛。他埋在你颈窝,贴着你脖子上的动脉,声线颤抖:“我走不出去了。姑姑,你陪我吧。”
你说,“好。”
你用手指扣住他的背,依着他的动作起伏,不断有冰凉的雨水溅落,又被抽插着震碎。你们是暴风雨中的一叶小舟,原始森林深倒塌的巨像,无人问津,缠绵至死。
最后他用膝盖撑起,双手托住你的膝窝,你张开双迎合,而他倾而下,力量与重量覆灭于你,一下又一下,直到相连的那些肌肉绷紧成块,他进也不是,去也不是,你一把将他搂在前,颤抖着说:“没事。”他匍匐在你上像一无助的小兽,咬着你的肩膀呜咽着释放,那些湍急的热,冲进你的,而后随着他出时,汩汩的出浇了一大片。
你的肩膀也了,但你没有问他为什么哭。
你搂着易遇的后颈,任他哭在你肩上,一下,一下轻拍他。心与呼渐缓,趋同后几乎重叠。窗外暴雨仍下着,衬得你们清醒而冷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