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奚把门锁好,回看向谈策上正在滴水的衣服。她忍着心里的气,从房间拿了一条干的浴巾扔给他,背对着他了自己发丝上的水:雨停了就赶紧走,留你是因为你之前也给我打过伞,现在还回去。
那个雨夜,她坐在花坛边,看到那只着名贵手表的手在她撑开了一把伞。
现在就当是还给他了。
谈策闻言手指轻轻一动,拎着袋子的左手向下一松,他看着她纤细的背影,想要说什么却像是忍了下来。其实伸手就能碰到她,但向前走一步,他想起她说的恶心的那些字眼,伸出去的手在桌边一停,然后沉默地慢慢地收了回来,滴着雨水的手指抓紧了她扔来的巾。
宁奚想要忽略刚刚她从后人眼中捕捉到的一闪而过的脆弱,拿着巾狠狠地了自己的发。那种心脏砰砰作响的感觉再度涌上了,她倒了一杯热水放在桌上,缓慢又沉重地吐息:你睡沙发。
宁宁。
后的人突然轻轻叫了她一声,宁奚不想去理会,可是那个声音听起来像是有太多的事情要控诉,她咬了咬,在进自己房门前停住了脚步。
我想多和你说会儿话,就这个距离说也可以,谈策语气一顿,直的脊背向下轻轻一弯,将那个袋子向前送了送,这个趁热吃。
袋子的口一松,香味就飘出来。猪蹄儿的味太特殊,想闻不到都难。宁奚几乎觉得自己眼睛要热了,她侧了侧回看他。他衣袖还在向下滴水,估计那只名贵的手表也要报废了。但是袋子外面的雨水很少,只有很少的几滴雨滴落在上面。
说什么?我们之间还有什么好说的?
说什么都好,我想听你的声音,谈策略一低,用她扔来的浴巾了自己的手臂,避免滴下来的水弄了地板,宁宁,你有好好吃饭吗?
她声音一停,将接下来要说的话咽了回去。原本只想沉默地避开,可心脏被冲撞的满是闷痛的感觉。大概是高高在上的人低的时候显得格外脆弱,她转过,不去看他的眼睛:和你没有关系,雨停了你上走。
谈策没再说话,他将袋子放到桌子上,又抬看她一眼。大概是太想见她了,所以忘记了现在似乎还不是很好的和她见面的时机。他将浴巾叠好整齐地放到一旁,似乎想说什么,但一句话在咙里半天才说出来:宁宁,我走了,你记得吃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