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朕，在建康归降的时候，你就应该死去了。”

        他想坐起来，却感觉腰以下暂时失去了知觉一样，只能半趴在堆叠的垫之上。他并不惊慌，因为他脑海里紧接着浮现出一连串画面，虽然不连贯，却足以让他理解刚才在这里发生了什么。

        “我以前总是在想，南齐旧主，为何不能公平对待他每个儿子。”

        朔明宏倒是毫不介意自己当故

        他抓住了李慧。

        那天秋风带着一熟的香气，包裹住他们，朔明宏觉得背上有点起汗，刚感到一丝闷热，李慧的就不知怎地，突然发了疯。

        两人一同摔在地上，最后停在了离悬崖不到一尺的地方，一时间烟尘，他的仰面倒地，李慧的直接翻下了山谷。

        他干脆利落地把李慧丢在一层层垫之上，翻过对方的，用他想要的所有方式，榨取起望来。

        ――“我与她生养了两个儿子，是四皇子和五皇子，六郎小时候，也被她带过一段时间。”“后来，老四打南陈的时候，被冷箭所伤，毒发不治而亡，老五，是打南楚回来的路上，我们遭到寇袭击，替我挡了一刀。”

        他让李慧，李慧朝他了过来。

        ――“她会回来陪我的。”

        ――“陛下立儿臣为储君，儿臣愿与君心，一脉相通。”

        ――“她会原谅我的。”

        “每个人生来，所拥有的机会是不公平的，所以生来便拥有机会的人，更应该承担自己的责任。”

        李慧摇了摇，叹：“我以前在南齐，也不是没经历过这种事。”

        在那无限蔓延的荒寂之中，在那挥散不去的燥热之中……

        “我总觉得我向他证明，所有的事，都不是我的错就好了。”

        “老二是平定北陆内乱的时候，我二哥使的绊子，没有粮草接应，困死在山谷据地之中，老三……老三的遗至今也没找回来，是打我二哥的时候没了的。”

        李慧被脑仁内外泛起的一阵钝痛叫醒了。

        ――“我还有三个儿子，老大是我与我第一任妻子所出，以前跟西戎打仗的时候，他中了埋伏，掉进北陆寒冬的冰河里，当场救上来也没有用。”

，抚过珠，抚过锁骨，而后钳住了对方的下巴，用拇指蹂躏起那透着血色的嘴。

        “可南齐快被攻陷的时候，我突然明白了，对错不是我以为的那样，我母亲刘家，可以左右他选谁为储君，可以在国家即将覆灭前与北昱谈判，他对我怎么可能公平呢？”

        他五个已故的儿子，他爱的那个西戎女子，他亏欠许多的陌林珠，他与兄弟夺位到征战南北――这些事本不必与外人讲得那般详细，可朔明宏想，李慧又是外人吗？

        “这事不是巧合。”朔明宏着气，沉声，这种生死一线的感觉令他觉得压迫，却也让他感到一丝怀念。

        朔明宏正往悬崖下探视，听李慧那样说，心里咀嚼起他这句话，谁知，李慧就在那刮着谷风的悬崖边上，突然喊了他一声：“爹爹。”

        他参与了一场酝酿已久的谋划，知情者都费劲心力让外人相信，李慧与他血脉相连，可没人知，他在李慧上确实看到了与自己的一种联系，一种强烈到，他此前在任何亲人上都没有过的牵绊感。

        “可朕没有你……”

        几乎是在同一瞬间，在公羽追走进来，抬眼望见了他，也应该望见了这一室的凌乱与颓靡――他的眼泪扑簌簌地落了下来。

        “我是一国的太子，他是一国的君王。”

        他的，吞吐……他……

        “没有朕，在西山驾的时候，你就应该死去了。”

        他只觉得感知到的一切，都变成了空白。

        朔明宏抵在这深的柔之地，看着李慧的前端断断续续吐着水，他终于觉得那最后一层薄弱的禁忌和限制，消失殆尽了，他好像回到了他年少驱打猎、彻夜不归的时候，但比那时光还要好，还要安稳、自在和……疯狂。

        朔明宏用额抵住了李慧的额，在他尚未清醒的时候，低缀吻起他的脖颈。

        舒展开来的望，带给他一种放纵的畅爽，也带给他一种报复的快感。他很快就明白如何激起对方更多的回应，忍耐与难受在这其间浮浮沉沉。

        朔明宏眼见着李慧被那匹疯驮着，直冲向悬崖边。他抽断了手里的鞭子，拽住李慧那匹的缰绳时，手掌被剌开了一条血口子。

        活像一对苦命鸳鸯。

        同时他也用温柔的嗓音诉说着――“朕的心，也应该早就死去了。”

        朔明宏披着衣袍在隔门边静静地看了一会儿，才拎着两绳子，踏入寝。李慧趴着，公羽追站着，等他坐到李慧边，两个人都还是牢牢地对视着。

        李慧不知自己是哪里剩下的理智，让他听清楚，内侍在喊――“宣六郎入内叙话。”

        “没有朕，很多次，你都应该死去了。”

        ――“你阿娘如果还在就好了，如果她活到我统一这江山，我跟她好好认个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