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 他慢慢将手伸进箱子,随便拿出一个白色小瓶,看都没看上面的标签,另一只手伸向瓶盖
星抄起手,大概猜到了,但还是看他想干什么
手使不上力,砂金花了点时间才拧开,像是不小心松手,药瓶落到茶几上,“哗啦”一声,黄色的圆形药片洒出大半,在光的茶几上摊开
他拿起一片,靠近嘴,用进嘴里,喝水咽下去,然后又拿起一片,接下来同样,拿药、吃药、拿药、吃药,机械地重复这两个动作,仿佛陷入一个永无止境的循环,只有茶几上不断减少的药片在提示,这个循环终有结束的时候。有时他抖得太厉害,拿不稳杯子,晃动的水洒到衣服上
星抄着手,默默看着他,中间她深呼了一次,没去阻止。等他吃了大概50多片,还没有停下的意思,她终于受不了了,快步上前,用力踹了他一脚,钳住那只还在拿药的手
他显然被吓到了,条件反般想缩起来,她掐住砂金的下巴,扳过来,强迫与自己对视。药片从手中落,在地上弹了几下,到不知哪个地方,星用严肃的口气说:
“我知不该打你,但我实在忍不住。以你刚才的行为也活该被打。”
那个小瓶里是维生素片,就算整瓶吃完也不会出事,不然她也不会淡定地看他嗑药。他拿这种小瓶,大概因为瓶装的量都很大,将近百片,与花花绿绿的小盒子相比,看着也更有危险肃杀的感觉
他现在很脆弱,眼中的惊恐暴无遗,不住颤抖,不知是不是她太用力。于是她放轻力,改为与他十指交握
“唉。”她伸手放在他的额,说实话她大分时候不知砂金在想什么,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如此反复几次。她不理解为什么那么多人能靠这种方法测出是否发烧,反正她不到
转看药箱,她需要温计,但又想起它好久以前就摔碎了,一直没买新的。这是个悖论,平常用不到,本想不起去买,而当真的需要时,发烧时人本来就难受得不行,哪有力去买温计?
没办法
“事先说明,我只想测温。” 她伏下,砂金想逃,但整个人被压着,本逃不掉
星用自己的额抵住他的额,没有的感觉,看来没发烧。卡芙卡喜欢用这种方式和她测温,她从没觉得不妥,但看他有些不知所措的样子,果然这对其他人来说还是太没礼貌了。好吧,这姿势确实很糟糕,他们的鼻尖碰在一起,嘴轻轻过,再近一点就要亲上了,这种距离下容易产生令人误解的暧昧氛围,或又激起他的应激反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