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在一开始知dao真相,一切会不会不一样
“还请,善待莺南旧民。”
苏越亲自喂邬修喝完一整罐汤,陪他静坐片刻,说出她此行所求。
“我已不是当日质子了。”邬修笑。
“我知dao。但我也不是公主了,没有什么别的可以再给你。”
两人沉默对视,邬修正yu开口,营帐外突然有士兵通报,苏越最后看邬修一眼,无言退去。
她像一阵轻风,又像一朵柔云,安静地来,又沉默地离开。
几日后,乌国新帝下了一dao旨意,莺南旧民解除nu隶shen份,发回原籍。
莺南本是繁荣昌盛的国家,国虽亡了,但城郭仍在,liu民们回到家乡,着手重建家园。
渐渐地各地也都恢复了生气,沿街商铺开门迎客,生活陆续回到正轨。
莺南被并入乌国,莺南原先各地城名不变,但guan理官员全由乌国人担任和指派。
苏越漫无目的地走,走着走着,走到了莺南王陵所在。
她想起那五张艳丽面容,仿如昨日,一步步踏上石阶,想去看一看莺南王族的墓。
邬修赐死莺南王族后,将她们按相应的礼制葬进了莺南历代皇家陵墓中。
沿阶石板落了不少树叶,被风卷起,在地上打着小小的圈。
苏越走上陵园,穿过先祖陵墓,走到莺南末代皇帝和她的女儿们的陵墓前,却发现那里已站了一个人。
那是一个女人,shen材高大,ti型矫健,眉宇英气,一shen轻便武服,看得出是练武之人,而气质又另带一份儒雅。
苏越没见过这个人。
女人常年练武,感官min锐,从苏越出现在走上第一个台阶时,便发现了她。
苏越走到莺南皇帝墓前,发觉皇帝坟墓已被人先一步打扫清理过,不仅没有灰尘,还摆放了一些贡品。
想来只能是眼前的陌生女人所为,苏越行了个简单的dao士礼:“请问你是?这些都是你zuo的吗?”
女人抱拳回礼,深深看了苏越两眼,像是在观察苏越的眉眼长相,回dao:“我是裴雅风,乌国的将军。”
苏越略微惊讶,她没想到会在莺南王陵见到灭莺南国的将军。
但她看裴雅风言行举止,不像对莺南王族有敌意的样子,而她今已出家,前尘尽褪,她的心里没有多少仇恨,自然也没对眼前的裴将军生出恨意。
长空青日下,她们二人站在莺南王陵前,默默同看了一会儿墓碑。
苏越没带祭品来,也不知dao要和逝去的莺南王族们说些什么,她只是恰好路过此chu1,想上来看一看,仅此而已。
裴雅风在一旁仔细观察苏越,只觉得苏越眉眼与先前见过的莺南王族相似,想起曾听闻莺南四公主出家修dao,又看眼前人一shendao袍,想必正是那位四公主。如今得见,果然是仙人之姿,不入凡尘,因此也理解了苏越面对亲人陵墓时平静的表现。
裴雅风先开了口,两人浅谈起来。
原来她是亲眼见识了莺南王族最后的傲骨,心中有所钦佩,今日是私下前来吊唁。
苏越从裴雅风口中听闻了当日乌国军队冲入莺南王殿时的情形,她脑海里仿佛能看见那五人是如何骄傲不屈,像是在混乱的洪liu中抓住经过的一gen浮木,苏越不经意lou出一丝温nuan微笑。
“多谢。”苏越向裴雅风dao。
随后她走上前,将墓碑上新chui来的枯叶拂去,转shen时苏越松手,枯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