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口，切实用了力，不仅留了一圈牙印，还出了血。宿明河痛嘶一声，依然不肯放缓速度，殷无常没了章法，想要勒他脖子他就范，又无端下不去狠手，只得窝着火气又掐了他一把，随后把一扭，不再看他，但依然将脑袋靠在他的颈侧。

        “你是不是喜欢我？”

        殷无常不等宿明河回答，便自顾自说了下去，“我在刺史府就觉得你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劲。”

        “所以你后来趁机划我了一刀？”

        殷无常暗暗用余光瞥了一眼，看见记忆中受伤的地方已然愈合，只留有淡淡一线白痕，方冷哼一声：“那是你活该，所有人都知往外跑，独你一个人想不开走回宴席，你不挨刀子谁挨？”

        殷无常说完这句，就不再吭声了，他咬着下，将呻都咽回肚子里。宿明河忍不住要叹气，“别咬嘴了，你实在不想出声，就咬我吧，像你刚才那样。”

        殷无常仍是不言不语，直到他先行出来，宿明河作势要拿刚才撮弄他阴的手去撬开他的双，他才忍无可忍地骂了一句：“你有病吧！”

        后来他在欢好中渐渐得了趣，高了一次，又再二度登临巅峰之际被宿明河抵在深释放，一时间神魂颠倒，晕眼花，只觉四下都光怪陆离，落不到实，他在无边无际的惶恐不安中死死抓住宿明河的手臂，哽咽着，毫无征兆地落下了今日除生理反应之外的第一滴眼泪。

        “……你为什么喜欢我？”

        殷无常问话的声音太小，语速太快，以至于他自己都险些以为他不再逃避的提问是一个错觉。

        但宿明河听清了，并给予了答案。

        “我算到自己会在九老遇见命定之人，然后那天刚进副本，我就对你一见钟情了。”

        他亲了亲殷无常的的眼睑，恋恋不舍地将阳从对方内出来。“我之前说了，你的眼睛很漂亮。”

        殷无常默不作声地在宿明河怀里歇了许久，好不容易积起些气力想站起来，甫一使力又双发地栽回他上，宿明河叹了口气，扶着他坐回布垫上。他将自己的一行穿完毕。“我来收拾吧，外面有烧过的水，我的包袱里还带了一套干净的衣物――放心，不是衍天那种华贵制式，是绛红色的圆领袍，我第一眼看到那个料子就觉得裁成衣后肯定很衬你。”

        殷无常反：“我为吴钩台办事，不能穿得太惹眼。”

        “我知，”宿明河已不知今日叹过多少气，一种近乎酸涩的甜蜜充盈了他的心，“所以只有这一次，穿给我看看吧。　”

        殷无常略显迟钝：“你这是在恳求我吗？”

        “是的。”

        这次殷无常沉默的时间比以往都长，直到宿明河帮他洗干净，又像打扮木偶似的为他僵的躯裹上新衣，他才按住宿明河殷勤地替他躞蹀带的手。

        “我不可能许给你任何长远的承诺，”他的声音有些不自知的颤抖，“你我都清楚，就算我答应了你再多，都只是一句又一句脑发热的空谈。”

        “嗯，”宿明河反握住他的手，“我明白。”

        宿明河想了想，“如果你愿意了话，能给我一截你的发吗，这样无论后来发生了什么，我都能有个念想。”

        “不可以，”殷无常毫不犹豫地拒绝了他，“不生离还是死别，一旦有了信物，就有了念想，很可能会演变成难以放下的挂碍。”